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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朗在营帐里看着永德消沉地披挂,准备出征。王景崇向蜀国称臣,因此蜀国出兵相助,眼看凤翔的围攻就要失守。如果凤翔失守,王景崇与蜀国兵就能来潼关支援李守贞,汉军将会面临腹背受敌。无奈之下,郭统帅与校尉以上的将士们,包括永德、柴大哥、李重进,带领士兵去支援凤翔。
永德跳上马,对元朗说道:“你一定要替我照顾她。”安锫妹妹自从上次一战,到现在还没醒。本来郭统帅想让她回家养病,可是军医说长途跋涉对她没好处,所以郭统帅决定还是派人去接董婶。
元朗说道:“你就放心吧,我也会的。况且董婶再过几日也应该到了。”
永德苦笑道:“我宁愿你替我出征。我不像你,对建功立业没兴趣,只想留在她身边看她醒来。”
“我知道,”元朗虽然想去,可是留守潼关也是很要紧的任务。“永德,你能不能再向郭统帅说说,请他再留下一些士兵,我们现在这样如果被李守贞知道了,后果不堪设想。”
“我说过了,就这样郭伯伯认为我们带的士兵还不够,已经向皇上上书要更多援兵。”永德叹息道:“不过那些风筝的效果不错,李守贞应该还不知道外面的情况,还在等唐军来助。”
元朗说道:“但愿如此,你们快去快回吧。”元朗也会再用稻草人撑市面的。
大军骑走时,风突然全停了,元朗有个不祥的预感,要是安锫妹妹能醒过来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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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锫,你快醒来啊,”董婶哭诉道。“你不是答应过我,你会平安回家的吗?”
安锫听着董婶在她床边哭泣。其实安锫昨天就醒了,她全部都记起来了。可是她不敢睁开眼睛,没脸见董婶,都怪自己,董婶失去了唯一的女儿,而后安锫又偏偏失忆,害董婶必须每天强颜欢笑。安锫努力忍住,不让泪水流下,直到听到董婶起身离开了,她才放松。
“我已经开了音频障,”Zed的声音说道:“你还打算装昏迷装多久?”
安锫睁开眼睛,慢慢地坐了起来,眼含泪水。懊恼地说:“Zed,你不知道,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想到穆星会被抓起来,是我没有想到会来士兵而不是官兵,是我没想到绿悠会和南唐皇上联合起来杀了造儿。现在又是我没想到南唐士兵会选择走我的路,死了那么多兄弟。为什么死的人不是我?”她知道Zed不会给她任何答案,她只想把这些话说出来。
他果然什么也没说,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终于他边摁额头边说道:“我不知道你说的都是谁。”
突然她说道:“Zed!你可以去我的时代阻止我掉进那个虫洞啊。你没有理由不能这么做,对不对?你影响我,不会影响这个时代,因为我从一开始就不该在这里。”
他很失望地直视她,摇了摇头。“既然他们已经死了,那就是历史的安排,没有任何人或事物可以改变的。”他转过头不再看她。
“撒谎,你又不知道情况。他们都是因为我的错误而死的。如果我没有出现,那么所有的事情都不会发生。”她从床上跳起来,跑向剑架,拔出剑,一阵电的感觉刺痛她的脖子。她倒在地上后,Zed把她松弛的身体搬回床上。
Zed对她说道:“你需要冷静一下。本来你就想装睡,那就继续在这里躺着吧。等你想清楚了,我会回来把你的麻醉解了。”他走出了营帐,留安锫一个人,慢慢地沉溺在她的自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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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又是一个没风的日子,一只信鸽停在了潼关的城墙上,信上说蜀国已经调兵进入汉界来支援王景崇了。李守贞进入沉思。
虽然自从听了国师的建议,田鼠不再进入他们的仓库,可是老鼠的数量并没有减少,粮食的损耗还是很大。原本一年多余的粮草,现在只剩下不到三个月。为了延长时间,李守贞下令把士兵的伙食减半。如果信鸽的信是真的,那么大汉一定要把士兵们调走去支援凤翔,所以这应该是个突围的好机会。
李守贞令士兵们汇报汉军守墙的人数,可是他们说,没有明显的人数减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封信是假的,是郭威的诡计?李守贞考虑了一下,到底应不应该继续留在城里等下去?等了这么久,大唐和大辽都渺无音讯,他应该已经被舍弃了。
如果这封信是真的,那么汉军人数一定没有原来多,墙那里只是假象,应该攻墙。如果信是假的,郭威想诱他出城,那他不应该出城。可是又如何判断信的真伪呢?想的头都疼了,算了,李守贞决定请国师来告诉他到底上天怎么说。
国师看了鸽子送来的信,然后坐下,开始念经。过不多久他说道:“大王,上天说贫僧最近已经泄漏太多的机密,这次只告诉贫僧,这封书信是王大人写的。”
李守贞听后决定不能再等了,错失这个良机,谁知道剩下的半年内会不会再有。他下令让所有士兵集合,准备全力以赴,突破重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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