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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
太后有些警惕的扫了一眼满屋子的人。
“故人。”
说着,一直紧闭着的房门被一阵掌风给振开,一个人影裹着凉风跟雨滴落在了沐之曦的身边。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渐渐传进了屋子里在空气中带起来一股子潮湿的味道。
“王爷。”
柴胡也拎着手中的剑从门口走了进来。
“半步颠。”
看着那道浑身湿漉漉的还不断的往地上低着水的身影,太后盯着来人看了半天才认出了眼前这个人是谁。
“啊。”谷满大大方方的点了点头,然后扭头观察了一下沐之曦背后的伤口,当即怒视着海公公“姓海的你个不要脸的玩意儿竟敢伤我徒弟,活该子孙根被人给切了。”
后面这句话,他说的咬牙切齿、忿忿不平、怒气冲冲。
“老毒物,”瞪着谷满,海公公额角的青筋微微凸起,垂在两侧的双手握了又握,这才没有当即冲过去跟那人打起来“尝了那么多毒,怎么就没将那张讨人厌的嘴给毒烂。”
“借你吉言,老头子这张嘴还好好的能喝酒能吃肉,大口朵颐的那种。”
谷满想也没想就将话给顶了回去。
“你……你没死?”
太后这才反应过来,盯着谷满眼里充满着不可思议。
“没死。”谷满点了点头,一脸嫌弃的盯着太后“就那点儿兵力,老头子我一包药就全倒地上了,完全不尽兴。”
“你怎么会成了他的师傅?”
指了指沐之曦,太后还是有些不敢相信方才听到的。
“当然是为了解毒了。”谷满说“自己惹的祸不得自己平啊,谁跟你这个女人似的心肠简直歹毒。”
一句话说的她有些气节,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甚是难看。一阵风凉风从外面吹进来,她有些畏寒的将身上的衣服紧了紧,盯着谷满的眸子一直没有要收回的意思。
“师傅,”沐之曦转头看向谷满,唇角微微一勾似笑非笑“难道不该解释解释?”
“我……”
看着沐之曦的表情,谷满心中甚是懊恼。
他也真是气糊涂了,徒弟还在一旁呢,直接就将底儿给漏了。
真是年纪大了,不中用了。
“这个……”犹豫了一下,他再次扭头看了一眼,见沐之曦轻睨着自己,一咬牙一跺脚说道“这么多年了,有些真相你也该知道了。”
沐之曦轻哼一声,示意他往下说。
“当年师傅在江湖上闯出了一些名头,于是整个人有点儿洋洋得意,做起事来随性且不过脑子,”说着,谷满瞪了太后一眼“那个女人有一天找上我,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子挑衅说老人家我不过是个花架子,并诱哄着说只有我制出已经失传已久的嗔毒,才肯相信并承认我毒王的身份……”
说着,谷满的神色渐渐的带上了一股子懊恼的情绪。再一次在心中说道,他当时一定是脑子被驴给踢过……才会被这一个算不上激将法的激将法给激到了。
着实丢人!
“我当时觉得面子上挂不住,同时也是被这女人给气的,并扬言七日之内肯定能研究出嗔毒……”话到此处,谷满老脸有些挂不住的轻咳了一声,刻意的压低了声音,生怕被在场的人听见“七日之后我带着制成的药找到这个女人,然后就被这个女人给骗到酒馆里用酒给灌懵了,醒来后药就没了。”
“再接着没几天就听说宫里有人中了嗔毒,老头子我潜进宫里就碰到了已经被关进冷宫里的你的母亲,当时她已经奄奄一息……”
话到此处,谷满抬头看了一眼沐之曦,见他眉头微微蹙着,再次开口道。
“当时皇上的身体明显已经有衰退的迹象,你的母亲在朝堂之上又无可以靠的上的后台,当时的皇后……又拿你的性命作威胁,说只要她将药喂你喝下去,等皇上百年之后定保你性命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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