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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结巴清了清嗓子，声音宏亮地背诵道：“大雪压青松，青松挺且直！”

竟然是这么一首诗，寒子枭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整个人醒了过来，却还是躺在沙发上。

云裳翘着二郎腿坐在一边的椅子上，认真地嚼着口香糖。见寒子枭睁开眼睛，立刻说道：“醒了？那首诗很好笑吗？”

寒子枭立刻笑不出来了，自己不是在做梦吗？云裳怎么可以知道自己梦里发生的事？

“以前我只把小结巴当成了普通的游魂，现在看来这小东西还挺有能量，我只是诱导你和小结巴建立了联系，不过能让他老实听话，完全是小黑那根羽毛起作用，你可不要辜负了小黑，好好利用小结巴，它能帮你的做的事简直不要太多。”云裳说完这番话，扔了个口香糖给寒子枭，转身走了。

寒子枭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胳膊上的老丁头，不知何时，这个简笔画变了样子，已经变成了小结巴，只是那块画得七扭八歪的腕表没什么变化。

寒子枭剥了口香糖外面的包装纸，放在嘴里嚼了嚼，竟然是榴梿味儿的。寒子枭立刻皱了皱眉，不过他勉强对这个味道不是很深恶痛绝，也就没吐出来。

寒子枭用手指触摸胳膊上的人形，心中突然一动，脑子里立刻出现了小结巴的样子。

“干干干嘛，都是大男人，不不不要摸来摸去的。”小结巴躲了躲。

“哈哈！你个猥琐男，背诗没意思，给爷唱个歌儿。”寒子枭手指点着小结巴的肚子，不停地戳来戳去，小结巴躲也躲不掉，一脸的无奈。

“唱就唱嘛，听了可不要后悔。”小结巴见自己逃不掉，狡黠地眨了眨眼睛。

“唱啊，听个歌还有什么后悔的？”寒子枭舒舒服服地躺在了床上，准备享受小结巴的歌声。

“你伤害了我，还一笑而过，你爱的贪婪我爱的懦弱！”跑了半条街的调，破锣一样的嗓音，把刚刚躺好的寒子枭震得一下子跳起来。

“停，停！这歌声太恐怖了，你给我停！”寒子枭赶紧捂住耳朵，可这歌声来自身体内部，捂耳朵根本就没什么用，此时小结巴还唱出了高潮，刺耳的声音差点儿把寒子枭脑袋炸掉，寒子枭赶紧吐出嘴里的口香糖，一下子贴在胳膊上，正好堵住了人形的嘴，小结巴的歌声戛然而止。

寒子枭晃了晃被震得嗡嗡作响的脑袋，别说唱歌，以后就算是说话，都不想再让小结巴多说一句。

今天是财神降临的日子，云裳的店终于开张了，成衣店老板的老父亲过世，纸人纸马、元宝纸钱买了一大车，把个小店买得缺了货，当然，去进货的事又交给了寒子枭。

寒子枭也没拒绝，大概对这工作还挺喜欢的，拿开胳膊上的口香糖，脑子里立刻出现小结巴捂嘴狂呕的样子：“这两家伙，怎么都这么重的口味，口香糖用了榴梿味儿的，你们是想口气清新，还是口喷毒雾啊！”

听着小结巴嗷嗷地报怨，寒子枭开上小三轮，高高兴兴地出发了。

云裳眼看着寒子枭的三轮车走远，回头锁了杂货铺的门，打了个出租车走了。

出租车跑出半个城区，来到一个咖啡厅，云裳看了眼咖啡厅的招牌，确认没走错地方，推开门走进去。

靠窗最后一个座位有人探身看了一眼门口，见是云裳，立刻招了招手，云裳大大方方走了过去，坐在了那个人的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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