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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庙、残烛,昏黄灯影微微摇晃。
北风呜呜,灯下人影瞄一眼烛火,低头继续拿着枝桠在地上细细描画,刚添一笔,灯烛忽然灭了。
一只手伸过来,挑着灯芯,待灯烛复又燃起,她似乎不小心,一脚踩乱了地上的画。
微微一声叹,手中枝桠被扔到一旁,“臣娘!”
臣娘毫无愧色,举着手里的纸卷转身,脚尖一划,一个圈彻底弄乱了地上的图,“主子,我明天想休息,进城看戏。”
楚云起从蹲变成坐,舒服的靠在佛像身上,单手枕在脑后,扯下枝桠上一片绿叶,放在唇边,“不准!”
臣娘看着他挑眉,手中纸卷靠近蜡烛,“某人又在述京闯祸了,惊天地泣鬼神,惹足了人,上到大鱼下到小虾米,不安分得很。”
楚云起闭上眼,一副爱信不信你信也行反正我不信的可恶嘴脸,看得臣娘恨得心底牙痒痒,手一松,纸卷飘落,她拂袖走开,躺到铺好的干草上闭眼睡觉。
那边佛像后,方才还满不在乎的他手忙脚乱的抢救出那张纸卷,烫到了手也无暇顾及,呼呼吹灭火星,幸好只烧掉了一个角,他展开纸卷,一时挑眉,一时又勾唇,读完,又出了许久的神,才放到火上烧了。
“述京来的信?”
楚云起吓了一跳,手一抖,烧到一半的纸掉落在地,他回身看着来人,“苏先生是没睡,还是醒了?”
“如果是述京来的信,那么我是没睡。如果不是,那么我是醒了。”苏先生看向楚云起脚边,燃着点点星火,还未烧尽的纸卷,蹲下身要去捡。
楚云起状似不经意的一脚踩住,吹灭蜡烛,靠着佛像又躺下来,闲闲翘起二郎腿,“那么就请苏先生再去睡个回笼觉吧,离天亮还早。”
苏先生的手顿在半空,他正微微俯身,一个像是正对楚云起行礼的姿势,他看看楚云起,收回手一笑道:“老了,觉少咯。”言罢,背着手慢慢走了开去。
黑暗中,楚云起睁开眼睛,唇角因信中平舟所说她平日琐碎小事而起的笑意渐渐散开。
他不知道此去草原到底是对是错,只要牵扯到二十年前那件事,他就绝不会放弃去查。明知这是一纸阳谋,将他调离述京,又借此事使得陆腾不得不出兵北境,导致玉陆两家婚事推迟,他和陆腾相距甚远,彼此相顾不暇,有人要想再夺兵权,阻碍就少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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