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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九十年代第一个春天来到的时候,也就是在某大学执教的杨帆领头一支六、七人组成的大学生登山队;他们欲远赴西藏攀登珠穆朗玛峰前夕,多年以前居于白门楼的如冰姑舅大表姐——江晓兰曾私下里对林枫、少平哥俩儿说,杨帆说要娶她是很久远的事情了,那年他5岁,她也5岁。
她记得那天的天气很不错。——尔后她又不无怀念地接下来对如冰、少平等儿时玩伴说:我们在乡下这小院子里玩,盲眼叔、大脚婶娘和我们的父母,坐在院子旁边的大石榴树下,一边快乐地望着我们,一边聊天。我和杨帆哥玩得很高兴,杨帆哥突然对我说:“兰兰,我长大了要和你结婚。”我高兴地拍着小手说:“你抬着大花轿来娶我。”杨帆哥说:“好呀!”
我们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我们的父母正好听见了。大脚婶娘对我的父母说:“俺们家的帆儿在向你们家兰兰求婚呢!”我母亲笑着说:“这两个孩子看上去挺般配的,我看就给他们定个亲吧。”盲眼叔也笑着说:“现在娃娃还小,不懂事,他们大了说不准会怎样呢。”
事情就这样过去了,我说完就忘记了,可是父母们常拿这事情来开玩笑。上了小学后,稍稍有些懂事了,父母们再说这件事情的时候,我们已经很害羞了,但我们仍然是很好的朋友,一起上学,一起回家。
上初中的时候,在部队服役多年的爸爸(曾是林枫所在军营某兵工厂——其顶头上司江营长)工作调动,我们全家由县城搬到了省城,我也转到了省城的中学读书。临走的时候,杨帆哥送给了我一个笔记本,我送给了他一支钢笔。他说:“你要常给我写信。”我点点头。我们分手是很高兴的,因为我们还能够见面。开始我们每周通一封信,后来信件渐渐地少了,或许是由于新的环境,或许是由于我们的生活实在太简单。
初三毕业那年,盲眼叔带着杨帆哥从乡下突然来到了我们家。杨帆哥一下子就长大了,我们都羞涩地看着对方。盲眼叔是为杨帆哥联系省城重点中学的事情来的,我爸爸为他们跑了好些路,最终还是没有联系成,杨帆哥继续回县城中学上学直至毕业后应征入伍。盲眼叔有些责怪父亲没有为老朋友出力气,其实我爸爸在省城里当个芝麻官是不顶事的。这件事后,我们两家联系就少了,后来盲眼叔他们家搬家了,我们就没有联系了。
高考之后,我考上了省城的师范大学。那天我和爸爸去学校报到,在新生名单上看见了“杨帆”这个名字,再一看考生毕业学校,正好是我们的那个县城中学。下午回家的时候,我对爸爸说杨帆哥和同校同学呢。爸爸笑着说,你没看错吧,是不是想杨帆想得发生幻觉了?我就不吭气,杨帆哥考上了师范大学也不给我们打个电话,来我们家坐坐。正说着话,门铃响了,是帆哥哥和盲眼叔和大脚婶娘。两家人一见面,尴尬了一下,又和好如初了。
我和杨帆哥又成了同学,还是一个班。周末,我就邀请杨帆哥到我们家玩,我和杨帆哥的友谊又恢复了。爸爸妈妈们在电话里仍然开我们的玩笑,说我们从小就是青梅竹马俩无猜……
我们本来没有那个意思,被父母们一搅和,我觉得自己也喜欢起杨帆哥来。这么多年了,我发现自己一直没有忘记杨帆哥,我心底里早就爱上了杨帆哥,只是上中学的时候这种感情是模糊的。但是杨帆哥毕竟长大了,仪表堂堂一个男儿汉——不再是我心目中的那个在家乡溪流边放飞风筝、纸船——放飞我们童年梦想的那个小帆哥了;杨帆哥离我近了,却有些陌生起来,我慢慢地寻找当初的感觉。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爱情的烈焰再次点燃,我第一次向他敞开了少女的心扉;他也向我表明了心迹。就这样我们几乎是一拍即合、彼此相爱……
两家父母很快就知道了我们的爱情,都很支持,他们说我俩从小就是很般配的一对。当我们还有些陌生的时候,爱情是美丽的;当我们接近之后,爱情开始模糊起来。我们这才真正地发现,我们都不是对方心目中的恋人,我们都曾经设计对方,当现实中的他和我曾经设计的他出现反差的时候,我怀疑起这种青梅竹马的爱情来。妈妈对杨帆哥也开始有些不满起来,说帆儿小的时候玩劣、淘气可爱;现在很有些土里土气;大脚婶娘也说兰兰(我乳名兰兰)小的时候,很乖,现在反倒有些“野”了,又不知道体贴长辈。帆哥却善解人意地认为大脚婶娘的责备是没有道理的,别人家的独生女儿肯定是宠得厉害,哪会一下子就转过弯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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