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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德快到董安苔时只听见一声惊天动地的喊声。他看见苔丝倒在穆星身旁,她胸前的鲜血如花绽放在她的白色裙子上。
苔丝和穆星附近站着一位穿着青衣的女子。琥珀突然冲上前,从地上抓起弓,朝着那位女子射了一支火箭,燃起了她的裙子。这时士兵们上前用盾牌护住那位女子,可是琥珀却很不理智,继续不停地放箭,但是箭落在盾牌上,毫无杀伤力。
她的箭用完后,士兵们从青衣女子身边散开,他们这是要包围琥珀。永德见她并没有退缩的迹象,只是拿起地上的一根蜡烛,用它点起她面前所有的导火线,接下来引发一连串爆炸。可是她并没有掌握好时机,所以并没有对士兵们造成任何伤害,只是暂时惊了他们。
这时永德到了她的面前。“琥珀!快跟我走!”她没有理会他,甚至好像根本没有看见他。
恢复了元气的士兵们重新布阵,从盾牌后面,出现弓箭手。永德快速地拿出弓箭掩护她,射那些探出头的弓箭手。
他跳下马叫道:“琥珀,这儿已经没有可留恋的。”可是她的眼神无光,竟然拿出腰间的匕首向前冲去。她这是要去送死。“琥珀!清醒一点!”永德一边在弓弦上放上两支箭,同时射出,一边追上她。他在她身后,抓住她的手臂。她尖叫一声,脚朝后想要踢他。“对不住了!”他使劲地用手掌劈在她的脖子后方,她身体顿时变得松软。永德立刻把琥珀扔上马。
他还没骑走就听到不远处又来了骑兵。永德拿出他最后一支箭,看了一眼董安苔后面放的众多酒坛,他清楚那一定是琥珀的最后防线。为了拖住那些追兵们,他张弓搭箭,瞄准演武场上那孤零零的火炬。他松开弓弦,直接把那火芯射进了那最后一堆酒坛中。一声巨响,夜空瞬间被点亮,他转过头,不忍心目睹董安苔被熊熊烈火吞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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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说道:“她脉象平稳,身体应该已经无大碍了…”
董婶焦虑道:“可是她为什么还这样?”永德把安锫救回后,安锫就开始发烧。他们进了晋国边境后给她静养了几日,烧是退了,可是她仍然没醒。
医生叹了一口气道。“恐怕这是心病。恕我医术尚浅,无能为力,醒不醒也只好看她的造化了。”说完他收拾药箱,准备离去。
元朗平静地说道:“医生,谢谢,我送你出去。”
元朗和医生离开后,董婶无助地哭了起来,心里想道:“老天爷为什么这样,要把她的亲人一一带走?”
这时永德拿上熬好的药到安锫的床边坐下,小心翼翼地给她喝药。他微笑道:“董婶,我相信她很快就会醒来的,所以我会等她。”他笑容后面的悲伤很明显,董婶看得出他是真心关爱安锫的。
董婶擦干眼泪劝道:“永德,你先回去休息一下,让我们母女单独聊聊。”他已经不眠不休地照顾安锫很多天了,再这样下去,他也会被拖垮。
他喂完药,轻轻地帮安锫躺下,说道:“董婶,有什么事就叫我,我再去煎些药。”
他离开后,董婶坐在安锫床边,想起这么多年来发生的事,要是没有安锫,可能她跟苔丝早就不在了。“孩子,娘知道你一定认为你没有保护好苔丝所以在自责,可是那晚的事不怪你,要怪应该怪陈雄。只是他已经得到报应了。”董婶热泪盈眶。“我知道就像苔丝放不下穆星,你也放不下苔丝…要不是那晚永德硬把你救回,恐怕你也会随苔丝他们而去。你忍心丢下娘一个人吗?”董婶说完,双手合十,求佛祖发发慈悲。苔丝和她穆星哥哥一起走,不会寂寞的,就请把安锫留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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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弘冀打了个哈欠,和丁幕僚在棋桌边坐下。他漫不经心地说道:“都已经病了快半个月了,总算可以关心外面了。”自从得知陈觉准备行动,李弘冀就开始装病,好置身事外。陈觉的计划三天前完成了,把整个皇宫搅得一团糟。为了不引起疑心,李弘冀等到今日,才令丁幕僚把那天的细节打听回来。
“王爷想先知道什么?”
他在空的围棋盘上放了一枚棋子,“那姑娘到底怎么死的?”
丁幕僚在另外一个角落下了一子,“不是死在我们的死士之手。宫里的眼线说那天绿悠身受重伤,带回了郭姑娘的妹妹与穆星的尸体,还有郭姑娘的匕首。董安苔烧成灰烬,至今皇上还在令人挖郭姑娘的尸骨。”
“哦?”他继续下棋。没见她的尸首,他也不敢相信她这么容易就死了。“说一下那天的经过吧。”
“参与那天晚上的禁军说的故事乱七八糟,有的说有妖怪,有的说有火龙,总之都不可信。他们都被斩首了。至于绿悠自己,她说那天晚上她告诉郭姑娘她们,若她们愿意自首,皇上会开恩,饶他们不死,可是她们不听。在接下来的混乱中穆星和郭姑娘的妹妹被杀了,随后郭姑娘和她母亲逃进董安苔自焚了。绿悠奋不顾身地冲进火中,可是火太大,她不但没救出人还被烧伤了。”绿悠编的故事还真是漏洞百出。
丁幕僚围住并捡起了李弘冀的棋子。李弘冀叹息道:“这就是我为什么更喜欢象棋,这些黑白棋子都一样,被吃了一点感觉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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