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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球在养父赵志军脸上滚动,用东北话说,他是一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面子,值多少钱一斤?不过现在他好多了。这要是以前,他把面子看得比生命都重要。媳妇活着的时候,没少说他。“你那脸咋和娘们似的?”但当残酷现实摆在他眼前时,他就低下头了。那时候,面子,对于他来说,早被抛到一边去了。现在每天蹲在马路上,你爱谁是谁,反正,我挣的是钱。谁能和钱过不去呢?可惜,媳妇死的早,不然看见他现在能蹲马路牙子了,肯定会夸他两句。
不过,现在小军来北京,不能让人知道,她爸是个修鞋匠。北京人爱笑话人,不得瞧不起你啊。于是养父赵志军笑了笑,把头转到北京房东徐老太一边,故作镇静地说,“她徐姨,您老好眼力呀!不满你说,我是八级工匠。在车间,甭管你是厂领导还是车间主任,在技术上,我是老大,这毫不含糊。”
“呵呵,我说什么来这,你什么事都甭顺我这眼里逃走,我这眼睛可不揉沙子。”北京房东徐老太一听养父赵志军夸她两句,便漂洋过海了。可养父赵志军在一边暗想,“您这70岁人了,眼神再好,还能拿放大镜看哪?”
“师傅,我以后真得管您叫师傅了,等晚半晌,我让姑爷来给你拾掇。”北京房东徐老太乐呵呵地边说着扭边头走了。你别看徐老太70了,可在家里她是响当当的当家人,在这房屋出租的方方面面上都是她一个人说了算。孩子们只是负责管管房屋水电和家具维修,碰上租户交房费,他们都要找老徐太。徐老太专门有一个小本本记着一行行的各家收费情况,那小本本只有她一个人能看清楚。即使老徐太不在家,那他们也会告诉租户等老妈回家办。到了月末,该查租户家电表了,徐老太便吩咐孩子。他们便利用下班后,拎着家里阳台上的铁梯子,挨家挨户查电表。电表查的结果,他们一五一十地记下来,交给老妈,徐老太按照家家电表数字去收租户电费。
这不,徐老太回家吩咐小姑爷去二楼养父赵志军家拾掇电灯开关,他饭后便拎着工具下楼来修理。北京房东徐老太小姑爷是一个不爱说话不苟言笑的人,他和徐老太性格不一样。让这些外地租户觉得他不抬眼看人,居高临下高高在上的感觉。
“我要有家巴式,我自己就能修,没工具干不了活儿。”养父赵志军站在房东小姑爷身下抬着头冲他说,但房东小姑爷没理睬他。弄得养父赵志军尴尬不已,赸不答的,好无趣。而且,房东小姑爷一句话都没和养父赵志军说。害得他在那里一个人闷葫芦一样,等房东小姑爷把电灯开关线修好后,他对养父赵志军闷闷地说一句,“你试试。”
养父赵志军便伸手一拽,天哪!这是啥情况?电灯开关线又折了。线是从中间断的,站在下面拉开关就够不着了。
“你别这么拽啊!你应该顺着拉,知道吗?”养父赵志军被房东徐老太小姑爷狠实指责了。
“我没使劲儿呀,”养父赵志军辩解道,但房东徐老太小姑爷没搭茬,他又上三楼家里拿一根绳给安上。他用手示范地拉几下给养父赵志军看,“这下才弄明白。”养父赵志军想。“在老家谁家还用这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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