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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她就是那天在美术室里拉大提琴的Mia。
Mia一身浅蓝色的雪纺连衣裙,肩上的蝴蝶状绑带轻轻地耷拉着,露出香肩,肤如凝脂。她腰间系的是一根金属的链子,垂下两个深蓝色的流苏节。记忆中的Mia与现实中的Mia相互重叠着,一样的飘逸气质,像是被一层薄薄的雾气包裹着,不见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姐,这是昨天参加葬礼的林先生,我今天归还了他的钱包,他就送我来这里了。林先生,这是我姐姐肖琴。”
肖琴的眼睛泛着青铜色,像是笼罩着一段悠久的历史般,令人看不透彻,但却不冰冷。不曾生锈,亦不曾浇筑,说不清是深谙世事后的淡漠,还是未经雕琢的纯洁。大概就是这层看不透道不明的年代感与神秘感一下虏获了林子然的心。
她微微点头致谢,不带一抹微笑,却分外真诚。
她还是笑起来的样子应该更好看,林子然心中默念着。
“肖小姐,你好。”以前我们曾有一面之缘,不知你还记得否?
后半句话被深深地卡在了林子然的喉咙口,像是被一束被蓝色丝带捆绑了的白玫瑰,抽不出,解不开,只好生生地握在手中,留下血痕。带着三分遗憾三分惋惜,还有那四分,怕是焦虑。林子然的每一句话都像是要送给肖琴的那束白玫瑰,只是,送花之人与收花之人间像是隔了一条横河,水染绿了南岸的草,却染不了北岸的花。
“林先生,谢谢你送我到这里,若是得空,改日再见吧,拜。”
“好的,再见。”
车门被“嘭”的一声关了,透过浅灰色的车玻璃,林子然目送着她们的身影。肖鸢轻轻挽着肖琴的手臂,手舞足蹈地说话,像是久别重逢的姐妹。而肖琴偶尔侧脸看着她,嘴唇微动,看不清晰。
她似乎不爱笑了呢。
“叭——叭叭——”
直到身后的车子鸣起了喇叭,林子然才仿佛从梦中被拉醒,看了一眼后视镜内的车影,方踩着油门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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