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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一下……死了没……”萧尺素挣扎着推开老二的尸体，又指了指肖春风。

楚月寒在边上站着，不动不说话，面无表情。

诸葛花铃想动，但是全身哆嗦得厉害。浓稠的血液黏在身上，挑动着她每一个敏感的毛孔，让它无法呼吸！黏腻与不自在的感觉已升级至她心里无法承受的范围，更遑论让她去检查肖春风死没死透了。

萧尺素长叹一声，抬眼去看楚月寒。

楚月寒满脸的疲倦。

“没人能在你我的杀招之下活着。”他看都不愿意再看一眼，只淡淡说道。

萧尺素微微莞尔：“好像很有道理……”话毕，他精神一松，向后倒去。

（你不杀人的传言，也不尽真实……）

楚月寒凝视着他，脑海中思绪万千。

诸葛花铃见萧尺素晕过去，总算是回过神来，一把推倒尸体，爬过来抱住萧尺素哭得撕心裂肺。

楚月寒看着，忽然觉得眼睛被刺得很痛，心脏被刺得更痛。他想走，又似乎不忍心丢下一个美丽的女子和濒死的重伤者；他想留，又怕面对这样相似的场景。

迟疑了半晌，他走近这两人。谁知，他刚刚蹲下，一把刀已经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要不是自己反应快，恐怕会给这东西割破了皮肤。

持刀的是诸葛花铃。

刀是袖胡刀。

诸葛花铃面目狰狞：“你，你，你滚开！滚！你要害我萧大哥！杀人恶魔！你个杀人恶魔！滚——”

楚月寒看着她，神色很失落。他抿了抿唇，沉默起身。一只脚刚跨出门，他却又忍不住停下来。想回头，然而等待他的却是一句“你滚！”。

楚月寒动了动嘴唇，却终究没说得出一个字。

他抬头看向天空。

每一道光就是一把利剑——冰做的利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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