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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门一开,丞相先是大吃一惊,之后一阵惊喜,起身立于战车上命令将士不惜一切代价都要冲进城里。
顿时,朝廷将士们如流水般连滚带爬前仆后继的往城门冲,守住城门的樊奎一看顿时慌了,急忙跳下城楼,率军挡在城门口,将刚冲进来的敌军全部斩杀。
然而,敌军已经倾巢而动,如今死伤惨重,若不攻进城里,之前一切努力将前功尽弃,故而刘倔下令,就算全军战死也要有人冲进城里。
于是,一拨一拨的军队往城里来,被杀光了又有一队冲进来。
城门口尸积如山,血流成河。
堵在门口的曹锋和樊奎全身被鲜血染红,腿上和背部已有几处刀枪剑伤,更要命的是他们又累又渴,而敌军仍源源不断的冲来。
这一仗从清晨杀到黄昏,从黄昏杀到夜晚。
此时天也全黑,刘倔军队一手举火把,一手举刀,仍然喊杀着冲向城门口。
只是夜里作战已经混乱,刘倔下令攻城的速度逐渐缓慢了,不久,双方皆停止厮杀以作调整。
“曹将军,大事不妙了!敌军攻进城了。”
敌军进攻停缓,已经累了一天且身受重伤的曹锋正准备靠着城墙养精蓄锐,突然听得外面一阵吵闹,于是便叫来一人相问。那士兵慌慌张张的回报,曹锋立马起来,提枪上马,飞一般赶到东门。
一到东门,曹锋便立即投入战斗,虽说伤势不轻,可他杀起敌来还是那般英勇,瞬间便将冲杀上来的敌人杀光,直到第二拨敌人冲上来。
又杀退一拨敌军正要坐下来稍作休息的曹锋突然看见张潜满身是血的跑过来,神色极度慌张。
“张潜,你不好好守住北门,来这东门作甚?”曹锋用手杵着手中长枪喘着粗气,对张潜喊道。
“曹将军,”张潜赶到曹锋身旁道,“将军,北门已被攻破,虎贲营将士全军覆没了,数万敌军源源不断攻进来,我军抵挡不住,有小部分投降,我等瞬间被包围其中,全力拼杀才带领几十人突出重围,如今敌军正由北门夹击我军,张潜特来向太子殿下禀报。”
曹锋一听,又看了看正往东门扑上来的敌军,心里感觉东门也将不保,于是对张潜说道:“大战一天了,敌军仍然源源不断冲杀过来,我们又累又饿,我看东门也快守不住了,张将军,你尽快禀明殿下,并且让太子殿下尽快逃出长安,你也跟随太子殿下逃走,一路保护太子周全。”
“曹将军你呢?”张潜忙问。
“我拖住敌军,协助张将军冲出去。”曹锋说道。
“曹将军,你与殿下先走,我来断后,”张潜喊道。
“休再相争,赶快去!”曹锋推了张潜一下,大喊道,“记住!无论如何也要保护殿下冲出城去。”
张潜后退几步,见曹锋表情坚定,于是双膝跪下,热泪盈眶的行了个礼,一咬牙,转身离去了。
曹锋见张潜离去,他脱下铠甲,撕下一块衣料勒住肚子,尽量不让血飙出来,然后又穿上铠甲,手中兵器握得紧紧的,他对身边注视着敌军的樊奎说道:“樊兄弟,你尽快赶去未央宫和东宫保护皇后娘娘及殿下家眷逃走。这东门有我,敌军一时也难得逞。”
“曹兄弟,你我出生入死多年,如今强敌在前,我怎能独自而去,要死咱们兄弟死在一起!”樊奎说道。
“不行!”曹锋坚定地道,“如今不是你我同赴黄泉之时,皇后娘娘及太子殿下之家眷需要你的保护,就算要死也要让他们安全出城才死。”
“可是!”樊奎看了看曹锋,片刻之后,咬咬牙,也提枪转身离去。
刚走几步,却见太子赶来,后面跟着张潜。
“殿下!”曹锋迎了上去,对刘据说道,“形势危急,殿下尽快冲出城去。”
刘据长叹一声,眼里流出泪来,片刻之后说道:“上天要亡我刘据啊!曹将军,我看死守已经没用了,城楼上弓箭已经用完,将士死伤惨重,如此下去,我军必定全军覆没,我不忍见众将士为我一人战死,不如你们向丞相投降,或许能保住性命。”
曹锋听了急忙跪下抱拳行礼,坚决地道:“殿下,曹锋十八岁带兵打仗,与匈奴开战大小战役不下五十余次,鬼门关来去也转了几十圈,但是从没想过‘投降’二字,如今殿下叫我等弃你而去,我等誓死不从!”
“对!”张潜和樊奎双双跪下喊道,“就算只剩一兵一卒,也不会投降。”
“我等誓死追随太子殿下!”全体将士纷纷跪下高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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