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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妈妈原本就是靠着心头的那股子气硬撑着，此时乔伊灵将事情完全说破，容妈妈心里那股子气散了，双腿一软，直直地跪在地上。

乔伊柔见状傻了。乔伊柔是柔弱是胆小，但她不是一个傻子，略微想想，大体猜出了发生什么事，顿时冷汗涔涔。

“大姐你是想到了？”乔伊灵见乔伊柔的脸皮白得可怕，心知乔伊柔心里怕是有谱了。

乔伊柔心跳得极快，心里还是抱着一点点的奢望开口，“五妹，是不是弄错了？妈妈不会做这样的事。”

“容妈妈你以为要不是有人帮着你遮掩，你能那么轻松地下药成功？我也不吓你了，毒你是下成功了。但是在你离开后，我就让人把你下了药的馒头和咸菜换了。诺，这才是你下了药的馒头和咸菜。”乔伊灵看向方才取出放在黄花梨木小几上的馒头和咸菜。

容妈妈的心略略平静下来，好在乔雨欣没事，她是想报仇，但是没想过牵累无辜。

“原来一切都在五小姐的眼皮子底下。是老奴自作聪明了。仔细回想，事情进行的太顺利了，顺利到老奴都忘记去想想事情有什么不对头的地方。”事情到了这一步，容妈妈也没什么不好承认的，直接了当地应承下来。

乔伊柔听到容妈妈承认，眼泪簌簌落下，身子一滑离开椅子，“妈妈你怎么能这么糊涂！你想过没有，事情闹出来，你也不会得什么好！到最后你——”

乔伊柔一想到容妈妈会因为这件事死，心一紧，眼泪流得更厉害了。

容妈妈抬手为乔伊柔擦泪，“老奴不后悔自己的事。乔伊蕙这么害你，难道只因为大小姐你是庶出，而她是嫡出，她就能这么伤害你吗？老奴不服气，就连老爷也是偏心的，明知道乔伊蕙做的事情，什么都不说，一句宽慰的话都没有。不公平！老奴为大小姐喊屈！”

“说完了？你不公平够了？人在冲动愤怒下会做一些偏激的事情，这一点我不怀疑，但是容妈妈你想过你做这事的后果？别跟我说一人做事一人当，大不了赔了自己这条命！事情有这么简单吗？容妈妈你是大姐的人，别人会把你做的事情算到大姐身上。容妈妈你说，如果你的谋算都成功了，我只问你一句，你死了，大姐还活着。我母亲对乔伊蕙如何，我想你是长了眼，你都看得见吧。到时候我母亲发起疯来，你以为我大姐还能好端端活着？

或者你把希望寄托在我父亲身上？一个女儿虽说受了很多苦，但是最起码她还好好活着呢！可另外一个女儿却死了，你说我父亲是多想那个活着的女儿还是想那个死了的女儿？人死如灯灭，乔伊蕙有千错万错，在她死了，还是被另外一个女儿害死，你说我父亲会怎么想？”

乔伊灵没有疾言厉色，说的话如和风细雨一般轻柔，但这些话听在容妈妈耳朵里却掀起了惊涛骇浪。乔伊灵说的她完全没有想过，不是想不到而是当时太愤怒了，一心只想着报仇出气下意识忽略了这些，现在回想起来，她的确是错了，可以说是大错特错了！

容妈妈面露惊惶，这一刻她是真的知道害怕了，不是害怕自己的下场，而是担心乔伊柔，“五小姐，一切都是老奴猪油蒙了心，一切都是老奴自作主张！这跟大小姐一点关系都没有！老奴——”

乔伊灵抬手阻止容妈妈继续说下去，“这话别对我说。我信不信真的没什么用。容妈妈这一次我拦了你，但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我防得住你一次，不代表我能防得了第二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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