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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岭松边路,月寒湖上村。缥缈梨花入梦云。巡,小檐芳树春。江梅信,翠禽啼向人。(元吴镇小令《[南吕]金字经·梅边》)
白衣倦客意,莫言无茶期。
“这孩子可是天生慧根啊,只十二岁的年纪,就习得四重之功,比老夫也是早了四年之久啊!”白胡子老头摸着那雪白嘈乱的胡子,满脸欣慰的望着眼前的这一袭白裙的小姑娘,女子像极了万丈谷南湖边上的那散入水中的梨花,沾着湖中水,倒着湖中影,戏着水中鱼,一眼望去,便知不惹凡尘,心生往意,却可望而不可即……
这老头乃是这万丈谷中的石洞老者,连自己都不知已在这尘世中度过多少个春秋了,只知酿得一手好酒,千陵山上梨花漫落的时节,便是梨花酒香肆意的时节了。千陵山乃险峻,人迹罕至之地,山的南面为阳,从悬崖峭壁之侧,便可直入万丈谷,千陵乃人间仙境,梨花十里,梨花飘落,悠落至万丈谷之中,就如天空下了一场梨花雨,无言及其美。
“多谢先生指点,舞一叨扰先生整整三年,这琉璃扇乃先生绝学,先生教我梁家两代之人,实我梁家恩人,玉奇早已当先生为自家之人,但收玉奇一拜。”说着,便行起礼来。
“自是一家人,便向来无妨,舞一悟性极高,将来定成大器,只是,只是这燕国有一奇少年,自小便戴面具习得寒冰诀,现已登峰造极之势,以后,舞一还是要小心些啊,毕竟谁也不知这两绝世之功……”老者摇了摇头,随即说到,“叫舞一过来吧,吃完这顿饭,回去吧。”
“是”梁玉奇来接这最小的女儿,自是心中欣喜,可一想到,这偌大的万丈谷,就老者一人了,而石洞老人最喜欢的舞一也将回将军府了,自是心中徒生伤感,便没说什么。
一桌山间清茶淡饭,有千陵山上的野果,有万丈谷下的野菜,还有南湖中的鱼肉……一切取之自然。
“师父,是什么大日子,师父居然做鱼肉了。”舞一边眼盯着鱼肉,边吃边说,“你平时可是要多抠门多抠门”舞一调皮的朝老人说道。
“舞一,不得无礼”,梁父听着厉声对舞一说。
“嗳,无妨,我和舞一相处惯了的,她也调皮惯了,多吃多吃”,老人边笑边朝舞一碗里放着鱼肉。“舞一爱吃鱼肉,我也是知道的”,梁父知老人心中不舍舞一,怕惹了离别之意,便无言了。
“是,徒儿遵命”舞一笑着说道。
这送别饭终究还是会吃完,也应了那句老话,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只是这初春季节,本是万物复苏之时,离别,实在是不应景的。
“舞一,跪下”梁父朝舞一说道,言罢,自己也跪了下去,“先生珍重,无以相报,谨以生死受之教诲”不觉已热泪盈眶。
“师父,是要徒儿走吗?这偌大的万丈谷,怎能只留师父一人?徒儿不走,徒儿喜这山间草木,这梨花,这梨花酒香,师父~”舞一说罢便站起含泪抱住石洞老人。
“舞一,万物有道,离为何,聚又为何,不必系之,师父要你谨记,万物有责,任之,取之,便有道而变之,切记,寒冰诀,琉璃扇之说,习武之人,不违初心。”石洞老人语重心长的说道。
“是……是,师父,徒儿谨记。”舞一不似小家寻常女子,灵动性极强,虽有离别之痛,但还是知离别已定,纠缠无益,悟而遵之。
那日春风温和,日光倾城,梨花未成梨花雨,人却已是戏中人……
梁玉奇乃为荆国开国将军,战功赫赫,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威望极高,这接女儿会去的车队,却只有两辆马车,可见其为人低调,不喜奢华张扬……
听说梁府中常年得贡茶无数,一介武夫梁玉奇,三十七岁,风华之年,弃武从文,且从此不沾酒水,只饮茶水。
梁家,武将之家,传世有令人闻风丧胆的“琉璃扇”,便以扇为表,剑为器,有以一敌百之功。而梁家三子三女,梁父却出乎意外地将此奇功传给了最小的女儿梁舞一。外界皆言,因梁舞一之母李氏为梁玉奇一生挚爱之妻。其实不然,原因为当年,石洞老者,也就是梁玉奇的师父入府之日正好为梁舞一出生之日,石洞老者只看她一眼,便说“这琉璃扇之功,就她了。”随即便饮酒欢歌而去。而梁舞一自九岁就被收入万丈谷为徒。
“爹爹,女儿想到一事,思之不明”舞一歪头托腮问到。
“讲便是”梁父边整了整舞一的衣服边说道。
“爹爹于我同受教于石洞老者,那,舞一岂不是要喊爹爹师兄?”随即侧身笑道。
“你这小丫头,想什么呢?”梁父故作严肃的说道。手轻拍了一下舞一的头。
“先生教人无数,却只你一徒而已,其他人,他只是指教一番,收徒是不屑的”。说罢,语重心长的叹了口气,又欣慰的看向舞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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