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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瑨应聘上班了，任设计院办公室秘书。

半年后，方瑨被任命为经理办公室主任，工资翻了一番，还配了专车——一辆白色夏利，她自然是得意洋洋，颐指气使，自觉身价倍增，腰杆更硬，神气十足了。

苟波倒觉得有些茫然：

——这个小娘们儿难道有背景？

——她老公不就是个卖药的小经理吗？

——老头子还说能用不能动，这是什么意思？

苟波说的老头子是他的老丈人、原东山大队支部书记、现东山农工贸集团董事长毕嗣根，苟波的老婆毕先红——也就是他们说的三千六百个炸丸子——是毕嗣根的独生女，挂着集团副董事长的名分，虽然不干事，依然照月拿着工资——这种吃空饷，当今社会已是司空见惯小事了。

毕嗣根自然有自己的想法，经过半年的观察，他给方瑨的评价是“盘子俏，嘴巴甜，脑瓜灵，小酒坛”，这个三十左右风韵正浓的小娘们能办成苟波和毕先红办不成的事，和头头脑脑们打交道，主任和秘书的分量是不一样的，所以，他决定起用方瑨，给她挂了个设计院办公室主任的头衔。他也知道秦建军不是省油的灯，虽然只是个药房经理，但担任着市个协副主席、工商联理事，在民政局双拥办、县武装部那是挂号的人物，在社会上还是有点知名度的，他特种兵出身，身手很是了得，和县刑警大队的丁健队长关系非同一般，他深知他那女婿“见了女人下身发硬腿拖不动”的德性，于是提醒他“能用不能动”。

苟波拿起电话：“方主任，你过来一下。”

方瑨来到经理办公室，今天的装束可不清纯了，波浪式长发披肩，映衬得白皙的脸庞更加光滑柔润，身穿藏青色职装套裙，红色衬衫，戴一串白金项链，气质优雅端庄，脚下穿十分跟的高跟鞋，三S凸显，愈加亭亭玉立、卓尔翘楚。

“下午天泰老总郑三泰过来，你向方工了解一下天泰二期图纸进展情况，晚上和郑三泰坐坐，你安排一下。”

“安排哪里好？”

“就近吧。”

“聚贤居？”

“好吧。”

方瑨进了院设计二室，一声甜甜的“方工您好！”，惊动了埋头工作的设计员们，“哇塞，好性感，好漂亮哟！”只看得小光棍们一个个眼发直，口发干，身发热，心发慌，大气不敢喘一口，下身有什么感觉，那自然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了。

方瑨来到方工跟前询问情况，方工拿着设计进度表，向方瑨讲述着土建、给水、电气、给暖等等的设计情况。

“方工，太复杂了，我还真记不清，还得劳您大驾和院长说一说。”方瑨的声音含糖量挺高，又糯又软，叫人听了耳朵痒痒的，心里甜甜的。

“好的。”方工走了，方瑨紧随其后，一个毛茸茸脑瓜的小伙子站了起来，“方主任，您好！”

“您好。”方瑨的睫毛本来又长又翘，一眨眼，眼波流动，流光溢彩，“您才来不久？”

毛茸茸脑瓜傻笑着点了点头。

“您叫什么名字？”方瑨随口问道。

有人起哄了，“他叫外短紧。”

“外短紧？”方瑨略作思索，“你叫李长松。”

“是。”傻小子脸上顿时露出一个夸张油滑带点儿自得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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