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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郑三泰，方瑨扶着苟波也出了聚贤居。苟波似乎喝高了，晃着身子一个劲地往方瑨身上靠，手还不老实，一会儿蹭蹭方瑨的屁股，一会儿蹭蹭方瑨的后腰。

司机小王提着两个方便袋出来了，他是“吃不了兜着走”，打包出来的。

方瑨说：“快打开车门。”

小王急忙打开门，方瑨将苟波塞进了车里，摆了摆手，对小王说，“走吧，记住送到楼上。”

“方主任，你开车慢点。”

“走吧，走吧。”

方瑨也带有酒意了，心里还明白，登上夏利，打开油门，车速慢慢的向东山小区开去。

快九点了，方瑨才到家。

秦五一瞅着妈妈说：“妈妈，你又喝酒了。”

方瑨摸了一下儿子的头，“没办法，应酬，喝了一点儿五粮液。”话语间五粮液加了重音号，她有点得意。

“喝酒对身体不好。”

“儿子说的对，妈妈以后注意就是了。”

秦建军望着带有酒意的妻子，“早就和你说过，开车不喝酒，喝酒不开车，酒后驾驶很危险的。”

“老公，没有事。”

“有了事，后悔就来不及了。”

“老公说的是，老婆记住了。”

“妈妈，我爸要给我同学的妈妈安排工作。”秦五一说。

“是吗？”方瑨向秦建军问道。

秦建军点了点头，“一个聋哑人。”

“给聋哑人安排工作是民政、残联的事，秦建军，你充的哪门子大头蒜。”酒后的方瑨声音有点儿高。

秦建军笑着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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