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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悉闵看尚染红透着一张脸，甚是可爱，又抬起手来替她理了理垂在耳边的发丝，温柔细声问道：“背上还疼吗？”

耳边有他若有若无温暖的大手拂过，尚染猛然抬起头来，对着比自己高了一头的东悉闵嫣然嗔笑。美得东悉闵手下动作一顿，他愣是眨了眨眼，凭住了呼吸——他的尚染，竟然可以这么好看！

他与尚染的距离如此之近，他看得如此之真切：她的细眉之下的漂亮眼睛弯成了月牙，与这天上的繁星一同晶亮，眼尾稍稍上翘，更显稚气。

这一下子，东悉闵仿佛忘了自己还当着众人的面，忘了自己还身处在这山顶无尽灯火之中。就是抬起了自己的手缓缓抚上了身前女孩的脸庞，然后低下头在离她脸边几许的位置笑道：“没有隐忍，没有约束的你笑起来真好看！一直笑给我看好吗？”

好吗？

他实在是忍不住，想抓住她看透她更多的秘密。

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生，能让他当初春心萌动？

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生，能让他一直记挂于此？

怎样的一个女生，他不知道。

……

但是在尚染耳中，只听到了前面半句，她的笑容突然凝固在了脸上，猛地瞪大了双眼。东悉闵刚才说什么！

没有隐忍？没有约束？

她表情突然一变，惊恐地转过头来看向了身边的男生，只见东悉闵将头微微往后一仰，没有让尚染的突然转头撞到他。尚染眼中，那个她一直认识的温和的男生东悉闵，此时依旧笑得温和，却让她有种害怕。

她怕的，不是东悉闵身上突然出现的陌生感，不是东悉闵突然揭开她的另一面目，这些什么的她都有想过都有心理准备。而令她怕的，是她一直不敢去面对的，一直不敢抵抗的，是东悉闵知道了她的另一面会厌恶她，远离她。

尚染微微张着唇，恍惚地后退了几步，她眼神空洞的看着地面，恍惚地摇摇头，边摇边流露出了害怕的神情：“不！我不要！为什么？”她看着逐渐模糊的地面，咬住了下唇，是她的视线模糊了？还是什么？

为什么有冰冷的液体从她眼眶里流出？

下一刻，她抬起头来望向了东悉闵，那个依旧笑得温和的男生，满眼惶恐与不安。看得东悉闵心尖颤了许久，这一场情景，其实早在他的脑海里上演了许多次，他曾经一直幻想尚染会是怎样反应。

他有想过，平时一直看得温温和和的班长，应该会笑着反驳道他在开玩笑，要么就是慌张的否认。可是没有想过像如此这样，满脸全是害怕，眼神空洞无助，纤细的手掌在自己眼前摊开，不住地颤抖。

“……尚染。”东悉闵还是不忍，哑着嗓子拉住了她，将她拉进了面前尚染的营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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