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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阶能在这里跟月仙莹瞎耗着,月仙莹却不想跟玉阶瞎耗着,她对玉阶的恨意根本不容许她和玉阶和平地在同一个空间里相处。
“咯咯……”月仙莹突然尖细地笑了起来,将目光转移向玉阶血红的手臂,阴毒地祈祷着玉阶的手臂上的血流的更快:“玉阶,你确定能在这里跟我干耗着?”
“说吧,出来楼瞑色,你到底还有什么理由如此恨我?”玉阶席地坐下,与被绑着坐在地上的月仙莹同样的高度,但是却给玉阶清冷的眼神却给月仙莹以一种俯视的感觉。这种俯视的感觉让月仙莹觉得自己是个小丑,但是听到玉阶的问题后,月仙莹却眼神闪烁地不敢与玉阶对视,厌恶、恐惧、恶心、憎恨……各种各样的情绪从月仙莹的眼中划过,最后都变成了仇恨。这一切都怪玉阶,如果不是玉阶,她就不会,就不会……
月仙莹思绪不由自主回到了荒岛上那黑暗的一周的生活。
……
十月四日,璜海上的荒岛。
风亲切地抚摸着海波澜壮阔的胸膛,太阳用自己的热烈的光线照耀它,蔚蓝的颜色包围着荒岛,这美丽的颜色给月仙莹带来的却是无尽的绝望——荒无人烟,求救无门。
蜷缩了十几个小时的月仙莹,终于抵抗不住饥饿的侵蚀,胃里空荡荡地绞痛感让从未有过这种感觉的月仙莹怀疑是不是胃酸在消化着自己的胃。
摇摇缓缓地站起来,不知是蹲的太久还是饿过头饿晕了,月仙莹站起来后只觉一阵阵的头晕目眩。
待眼前的昏黑缓和许多了之后,月仙莹手足无措地看着眼前的境况——一面是海水,一面是深山,而她需要食物。犹豫半晌,月仙莹终于决定了上山,以她目前的境况,若是下海,稍有点差错她就会丧命,相反,上山的话,就算她因为忍受不住饿晕过去了,至少不会被淹死。
只是沿着碎石遍布,崎岖不平的山路,月仙莹踩着高跟鞋走起来歪七八钮的,她脱掉鞋子试着走了两步,可是娇生惯养的脚底皮肤哪里受的住碎石的硌蹭,刚迈了两步月仙莹脚底就差点被划破了,不得已,月仙莹重新踩上她的高跟鞋,扶着周遭的树干歪歪扭扭地向前走了两步。
当月仙莹的手移向下一株树干的时候,入手冰冷滑腻的触感顿时让她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迅速将手甩开,月仙莹僵硬地转头看向自己刚刚触摸到的东西,入目的是树干上盘绕着一条足足有她手腕粗的色彩斑斓的蛇类因为被她那一摸而惊扰到了,正支起了一截身体,冷酷的蛇眼锁定了她,鲜红血腥的蛇信子“丝丝”地向她吐着。
月仙莹本来就饿的发白的小脸霎时间被吓的如同白纸一般,原本因为奇怪的触感而受到惊吓的眼神瞬间转变为惊恐:“啊——蛇啊!”她尖叫着转身就跑,高跟鞋踩在崎岖的石面上一拐,鞋子脱落掉在原地她也顾不上了,一心要逃离这个令她恐惧的地方。
离开海滩进入丛林还不到五分钟,月仙莹又再次回到了那个她蜷缩的地方,再次将自己颤抖的身体蜷缩着抱起来,仿佛这样能比较安全。此时的月仙莹,就连独自中的饥饿感都不能抵抗住对自然的恐惧。
而月仙莹不知道的是,凌晨她还在蜷缩的时候,在小岛的另一边,唐蹊骑着摩托艇将两个浑身湿漉漉人扔在海滩上,仔细看正是逃了的雇佣兵老大和老三两人。
当时唐蹊骑着的摩托艇的马达声在海上还是有些声响的,虽然动静不大,但一心求生的人多半是能够听见的。大概当时月仙莹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不远面对现实,所以没有听见吧。
唐蹊在将两人扔下之后,对着小岛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之后,就离开了。
大概是月仙莹被蛇吓到的尖叫声太高亢了,又或许是两人身体素质比较好昏迷的时间足够长了,雇佣兵老大和老三两人相继转醒。
毕竟是当雇佣兵的,不论是心里素质还是野外生存能敌,那都是不错的。两人醒来见自己所处的环境,都没有任何惊慌,反而先行现行检查了一遍自身的装备损失情况。
两人身上的狙击枪和两管弹夹都还在,还有随身携带的战术折刀。浑身湿透和脚上靴子泡水般的沉重对两人来说都不是什么么大问题,反而是腹中的饥饿感让两人难以忍耐。作为雇佣兵,他们最看重的除了自己的命和钱,其次就是食物了。他们这样的人多多少少都是挨过饿的,所以对食物的执念那是令人恐惧的深。
两人不约而同地上了山,有狙击枪在手,很轻易地就打了一头野猪下来。野猪并不大,四五十斤左右,对于两个身强体壮的雇佣兵来说,也就勉强足以让两人分食后有个八九分饱,但这也足够了。
打到猎物的两人迅速下了山,升起火堆开始烤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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