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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多次从床上坐起后,徐轻扬终于不再自欺欺人了——他睡不着不是因为认床,而是因为良心不安。
每每闭上眼,脑海中总会出现沈扶风挺直的背,耳边回响起她平淡的“请太后、国主责罚”,要么就是想象出沈扶风被文漫衣狠狠鞭打的画面。
翻来覆去。
发生这一切都是因为他……
坐立不安。
他要是不想着报复、没有做那幼稚的举动就好了……
唉,如今……怎么办才好?
徐轻扬好看的剑眉凝成“川”字。思考良久,他,终于下定决心——明日去寻沈扶风给她送药。
这么一想,就顺心了不少。于是,当徐轻扬安心地闭上眼睛后,很轻易就睡去了。
第二天一早,他就寻来自己身边的青衣书生,让他帮助自己找到那上等伤药。
青衣书生没有多问什么,走到房间左边的墙角,从一个暗格中取出一把钥匙,再开了放在书桌上、墨台底下的暗格中藏着的箱子,将一个黑瓷瓶递到徐轻扬手中。
徐轻扬将瓷瓶拿在手中把玩,视线从左墙角、书桌墨上一一掠过,最后停留在书生不陆的脸上,慢悠悠道:“你这东西藏得,越来越简单了……”言语中带着讽刺。
不陆不气也不恼,灿眸含笑,解释道:“它是由万里蛇皮炼制,可是治鞭刑的良药,怎么说属下都应储存好。只是昨日偷了懒,没将它藏得更深,请主上责罚!”
徐轻扬轻挑眉梢,他本想责不陆小题大做,将一瓶伤药看得重,还专门设暗格藏起来,没想到这小子的嘴越来越巧了,将自己的意思曲解。
“好久没罚你,你的话倒是也多了……”
徐轻扬走到门边,从侍女手中接过白色大氅披上,回头瞥了一眼不陆后,缓缓走出了接待贵客的徐来居。
沈扶风刚监督完一场侍卫换防后,正准备回锦署,就见一绰约风姿缓缓靠近。
她眯眼,看清了来人,眉头一皱,不顾那人的呼唤,转身就走。她身后响起轻快的脚步声,很快就被人抓住了肩。
肩膀的皮肉未曾长好,所以被那人用不轻的力道抓住后,疼痛再次袭来,玄色锦服后的白衣湿了一片。沈扶风不染唇脂的嘴里溢出一声嘤咛。
徐轻扬听见那很轻的嘤咛声时,十分惊讶,二人离得不远,鼻尖萦绕的淡淡血腥气让他意识到自己这是抓住了她的伤处,急急地将手放开,慌张无措道:“对……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沈扶风侧身看着那个比自己高一个半头的徐轻扬,压下心里翻涌着的怒火,平淡道:“楚文公来此,所为何事?”
徐轻扬从怀里取出带着温热的黑瓷瓶,递到她面前,“嗯……昨日是我不对,这药……当作我的歉礼,请你收下……”说着面上还扬起一个微笑,使他看起来是友好的,行为是真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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