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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很好看的眉眼,衬得上山水画的悠远。
慕容仪忽然想起一句话,于千万人中遇见所遇见的人,于无涯的时间荒野里,交错的空间荒芜里,没有早一步,没有晚一步,恰巧赶上了,惊艳了整个时光。
“可是仪公主殿下?在下兵部尚书长子,安远。”
她凝着双眼,念的婉转悠扬:“安——远?脑子倒是灵光的紧,初次见面怎知我是公主的?”
他笑的不卑不亢:“安远既领宫中事,其中品级服饰,人员年纪总是要了解些的。”
慕容仪笑的像匹饿狼:“瞧你年纪略长的样子,本公主可是得唤你一声哥哥?”
“不敢。公主不妨将这雏鸟交与微臣,待伤好再交还殿下。”
慕容仪利落塞到他手中,心想长了这么副好面孔,果然悲天悯人。瞧着呆在安远修长手掌中滴溜溜转着黑眼珠的笨鸟也瞬间可爱起来,烤了真是可惜。
她忍了上前捏起他下巴,配一句“给本公主笑一个”的豪放词句,端出生疏的淑女架子,清清嗓子问到:“安远哥哥生的这般好,可否婚配,可有了心上人?”
安远闻言一愣,清幽眸子凝了她一瞬,缓缓笑道:“不曾。”
他倒是不怕被自己扣下,这宫中人员的性格,他可了解过了?
十三岁的慕容仪沉浸在他嘴角那抹淡淡浅笑中,觉得她遇到了世间最明媚的阳光。
此等良家少年郎,不劫了真是可惜。
慕容仪打着伴读的名头,将他留在宫中些许日子,他倒没寻死觅活闹着找娘亲,却也没对她有多热络,就那么不咸不淡的过了几日,总归是没什么好名头长扣兵部尚书的儿子,放他回去后,小小的慕容仪竟暗下决心,今生定要嫁给这清淡山水画般的人儿。
气冲冲一路闯进统领府,踹翻门口拦路的小厮,凶神恶煞的就差提把寡妇刀。
院中琴声悠扬,安远一袭白衣静静盘坐树下,清婉的音调在指尖缓缓流淌,此刻他颀长的身影和一树繁盛的合欢花,并着天边热烈的晚霞,幻出人间最绮丽炫美的梦境。
慕容仪抬起眼皮,脑中不自觉浮上如此画面:自己如怨妇一般冲上前去,扯着他如雪的衣领大声咆哮,滔滔不绝诉说着自己一番真心付水流的悲凉,安远一脸惊恐瞪着自己扭曲的面容,脸颊满是新喷上的口水,素洁的衣服拧出道道褶痕,甚至两个黑手印?
她脑门上不禁落下一滴冷汗。
琴声戛然而止,空气中似有残存音韵仍在默默流淌,抚平焦躁,温柔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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