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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以来,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从未有哪个王朝可以绵延久久不灭的,所谓皇帝,所谓君臣,也不过都是沧海一粟。人力即使想要改变运势,也不过是空口谈笑。
这就是古人常说的,天命。
南梁军营风起云涌,各方势力都初露锋芒。萧思玖燃见愁被贬官,沈家公子沈泰不明则已一鸣惊人,侯安都露出虎狼本性,周文育在中间夹尾巴做人……每个人都晓得,若想要在这个军营里活的长久一些,就只有依附上一股强大的势力,有一个强悍的头头罩着,确实好过自己一个人孤身作战。
众将房外的一处空地上,萧思玖和傲落并排坐在一个木桩子上,萧思玖忽而冲着傲落俏皮道:“傲落,咱们两个这么干坐着也没有甚么意思,不如你给我讲讲故事罢?”想了想,又自顾自补充道,“什么故事都行,要不就讲讲你以前的事情好不好?”
说毕便咯咯笑了起来,面容明艳无比。
傲落正想得出神,被萧思玖这么一叫先是惊了一惊,随后又轻轻笑起来:“我过去的故事?”神色变得落寞,“我没有什么过去。不过是被我那对被所谓的仇恨烧红了眼睛的爹娘逼着我做一些苦事情罢了。”
冰凉凉的语调让萧思玖感到些许尴尬,本来想拿出只手拍拍傲落的肩膀表示安慰,却又怕他伤心,于是把本来已经拿出去的手掌缩了回来,打了个清脆的哈哈:“嘿,嘿嘿,那个你也别太介怀,既然你不愿说,那不如我来讲讲吧。”她作出一副正经样子,到:“听师父说,我刚刚出生时把爹给克死了,长大一点后娘又跳井殉情,只好沦落街头乞讨,然后就遇到了师父被他带回了思宫。这时候我的日子才慢慢好起来。因为我是师父收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女弟子,所以师兄师弟们都很惯着我,以至于我养成了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那时候,我整天跟着师父练刀练武,学着师兄弟们喝酒吃肉,日子过得又快又美好。”她的语气闲淡地好像在和兄长聊家常。
犹记那时年少,你我谈天说笑,山阴甜酒嫌少,火鸣声声长笑。
犹记那时年少,他是她的冷面师兄,她是他性子喜辣的小师妹,喜饮山阴甜酒,善做一味红枣为馅精米为皮的红枣糕饼,常穿黑色纱衣。
傲落依稀记得,从前在父母身边时是个冷漠的孩子,但后来到了思宫之中,再冷邦邦的寒冰有了强烈阳光的照射,也终究会融化成一滩软液。
是什么让他从当年那个冷面人变成了一个言谈轻狂的翩翩公子?是人,亦或是一句极为俏皮的言语罢。
“萧思玖,陈元帅令你前去总将营。”离他们较远的地方传来一句喊声,语气轻飘飘的。
“听听,没了从前那层身份庇护,别人的称呼都成了什么样了。”萧思玖有点讥诮地弯了弯嘴角,眉眼间却是十分的不在乎。麻利地从木桩子上跳下来,衣袂飘飘显出空灵味道。
她扭头,笑着对傲落说:“那我便先走了,有什么事待我回来再细细讨论吧。”
傲落轻轻颔首,嘴唇张了张,可没有吐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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