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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阿然便在祭司庭等了他三年一直等到直到她被选中祭天送上祭台那一天为止。
她想,她应当是等不到他了。
她想,那一日曾说什么倾心以聘许只是她的一个梦境,久思不得,相思成疾,自欺欺人的一个梦境。
她想,又或许那个少年曾也同她欢喜他那样欢喜自己,三年时光不仅够他建功立业也够他娶妻生子的,他现下妻儿在侧再也想不起她这样卑微的一个人了吧?
就此,阿然怀着满腹的心事步上了祭台,那看似漫长的台阶实则很短,阿然不知道为何抱着了视死如归的心态也不挣扎,甚顺从地接受绳索的捆绑于干柴堆中高举起双臂背靠铁架做一个待宰的羔羊平静的等待死亡。
祭司一步步引领着进行着祭祀大典,过了许久终于到了最后一步,他们所谓的祭天也就是牺牲她的一条性命。阿然想所谓神灵若有意保佑苍生又为什么要以性命来祭奠?难道她就不是苍生之一了吗?
可她想着这许多却并未感受到烈火焚身的痛楚反而是身子一轻而后落入了十分温暖的怀抱,她张开眼是他铠甲加身嘴角含着笑意,眉眼间皆是温柔,下颌贴着她的额头的温度恰好温暖。
“上将军,此人是祭天的祭女,你这般带走怕是不大好。需知天怒难当……”祭祀的长者穿着祭祀白袍苍老的面容勒出了好几道皱纹。
“我是当不起,可这人嘛,却也不能还给你。”莫言则捂住她的眼,言语中似是一如既往的嬉笑却意外的扣动心弦。
“既然将军执意逆天而行,小人只能得罪了,来人!”祭祀长者便举臂高呼引三千守将齐齐提枪上前。
她来不及欢喜开心,接踵而来的便是驻守禁军无情落下的喝声与刀剑,他捂着她的眼睛将她紧紧护在怀里轻声说了些什么,可她并未听清,他的鲜血飞溅,那股温温热热的在她脸上,她只是害怕害怕的连怎么哭都忘记了。
他说:阿然,莫离莫弃莫失莫忘。
最后,他护着她杀出一条血路却也被刀枪刺的遍体鳞伤躺在城门口,而后同她一起被兵将抬起来押入了阴冷的牢房,丢在了散乱满地潮湿之气的稻草上。房梁上偶有几只老鼠窜过发出些悉悉索索的声响。
她印象中意气风发的少年躺在那稻草上银白的铠甲上满是未干的血迹伤口还淌着鲜血染红了稻草渗湿泥地,气息奄奄,唯有那胸口微微的起伏方才让阿然觉着他是活着的。
阿然朦胧了一双泪眼哽咽着低声啜泣,不停地去擦脸上的泪擦到眼前只剩一片血色也没有擦干。
“莫要,哭了。”莫言则想抬手为阿然拭去泪水却意外扯动了伤口痛的他皱了皱眉却忍着没有出声,说话声还比不得蚊音声响。
阿然猛地摇头,眼泪流的愈发的凶了,终是按耐不住心痛放声大哭起来,“你不要说话了。”
“好,我不说。”沉默了许久复开口道,“你,当是要好好照顾自己的,莫让我……”还未说完这一句便在没了声音,皱着眉,眼角挂了一滴泪。
阿然笑,擦干了脸上的泪轻柔地抚着莫言则毫无血色的脸柔声道,“你不会死的,不会的!”
她颤抖着把十指尽数咬破后十指渐渐合十,无数道白光自她身上乍起绕在指尖渐渐染做殷红如蜘蛛结网般织就一个血色法阵。
喉中血腥之气散开使得阿然几欲呕吐,却是咬牙强将自身灵力尽数打入血色法阵当中,那阵法亦如一个无底洞肆意吸取阿然身上的灵力恨不得榨干了她。
不消半刻阿然一身的灵力便几乎被那法阵吸了个干净软软地瘫倒在地上。
血红法阵则徐徐转动起来,无数根蛛网从法阵上剥离进入了莫言则的伤口为之修补,流淌的血缓慢地凝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不久莫言则胸口的起伏也有了力度。
她同他终是算在一起了……阿然这般默默地想着,于神识流逝之前与莫言则十指紧相扣。
……
后来,据说是在新任大祭司的求情下虽然莫言则被罢了官贬为庶民,可总归她与他成了亲全了她的一番心愿。
那段时候便自行建造了个小屋,他在庭园练剑,她便在一旁含笑观看;他深夜读书,她便为他点灯红袖添香……
平淡度过了这一世最欢喜的那段日子。
她同他算起来也并未算真正的大婚,只是徒手做了个婚堂的模样,他还同她打趣,“我堂堂将军之子大婚之日居然这般寒酸,即便这般还是抱得佳人归来,委实难得难得,我就知晓我家阿然不是那般势利的嫌贫爱富。”
“你这张嘴究竟哄骗了多少闺阁春心?”阿然不由得气恼狠狠敲了下莫言则的额头,也是阿然头一番如普通女子那般对心仪男子矫揉造作。
“小生不才,不知如何摘取姑娘芳心,还望……姑娘不吝……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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