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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方离陌便日日兜着麻雀锦绣砍柴然后下山买酒,还尽往那些妖怪出没的地方蹦跶,要单单就是如此也就罢了。
还动不动就和酒贩子吵起来,说人家往酒里掺水!说人家以次充好!说人家做的不地道!气的人家小贩钱也不要抄起舀酒的工具就追着方离陌揍。
但人间之事,损不及性命她同莫言则有不要插手。
看方离陌被揍了个半死躺在床上,结果消停不过两日那方离陌屁颠颠又往寺庙活蹦乱跳地称要去出家当和尚搞得卿然的小心脏一突一突的。
乖乖哟!你可安分些吧!
可怜她担着个看护的名头实则操了亲娘的心!这玉清真主不过投了回胎这性子怎生也……
“你真当他是玉清?”莫言则唇角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不是的话……还能是谁?”卿然确觉那里不甚对头又说不是很上来,可玉清是哪处学来这般的辨酒本领?
思及此顿时瞪大了眼盯住莫言则:“他莫不是那么快叫什么凡尘的妖精惦记上了被夺舍了罢?”然那一身缭绕周身的分明是护体的仙气。
莫言则觉得好笑,若是玉清真主都能如此随随便便被夺舍了去那不是玉清太过沽名钓誉便是那群对蓬莱惦记而不敢来犯的魔头太过怂包了。
“那倒不至于,魂元纯正无邪气侵染的迹象,只灵台中泄了些花草之气。”
“花草之气?你是说……”
“想来便是如此了。”
脑中忽然撞入百里微色信誓旦旦称要代她教训教训那位同她抢“夫君”的倒霉公主,由于百里微色虽是清欲甚疼爱的徒弟终归不如公主神女身份来的尊贵因而卿然只当笑话听听。
现如今想想那眉眼间的笑意不由令人背脊发寒,“司命竟然容许她如此胡作非为真真是!可……却是为何?”
对卿然的话不置可否只伸手顺了顺眼前人两鬓碎发,修长玉指拂过她的脸颊,轻语道,“司命对她存的,怕是同我对你这般的心思。”
不得不说莫言则这厮是愈发会花言巧语了,这一句情话说得她的万年老脸也是禁不住一红咬下唇露了露小女儿娇羞姿态。
恩,甚得她心!
不对,卿然忽然仰头满脸黑线,如此说,这厮竟是故意在轮回路上来来回回渡了三百年?也不怕走断了腿!
莫言则收回手倾身靠近卿然笑意盈盈,“如此,阿然还能有心思想甚其他,果真是欠了些调教。”
微凉的气息扑面,卿然面皮一紧只得呵呵干笑几声,“天君”
“嗯?”
“我觉得,百里微色那厮确欠了些调教,让天君屈尊等了那么久,我去教训她!”说完立刻红着一张脸找了个空挡撩开莫言则的广袖钻了出去嗯,以百米冲刺的速度。
很迅速的和抢劫一样跑到方离陌捡柴的树林子,看百里微色装模作样的砍了一筐子柴直接走过去踹翻。
“…谁他娘踹我?”方离陌肉身的百里微色直接爆粗口手握着砍柴刀就扬了起来瞪着眼一幅要把来人宰了的凶狠狰狞,但是看到来人长相的一刻马上和蔫掉的黄花菜一样。
“嗯哼?”
百里微色继续抡着砍柴刀装模作样,“姑娘何故踹翻我的篮子?”
“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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