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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儿特意点出苏静来,阿青不由想起苏静的好来。苏静虽然是苏家的嫡长女,但素来就病弱,也没有精力管什么事,尤其是她们贴身的大丫鬟,比起小户人家的姑娘都不差。相比起来,苏鲤虽然不曾打骂下人,但远不比苏静绵软好糊弄,对上苏鲤那双清凌凌的眼睛,阿青连偷懒都不敢,忍不住又叹了口气,道:“你说,我究竟哪里做得不好?吴家特意送了清湖诗会的帖子来不是大好的事吗?怎么姑娘还瞪我?”
红儿心里说了一句蠢货,眼珠子转了转,道:“清湖诗会上是要作诗的,二姑娘又不比大姑娘才貌双全,说不定是怕在外人面前丢丑呢!”
阿青不是个聪明伶俐的,也就是苏静平日不管事,阿青又是打小就跟着苏静的,这才好运做到了大丫鬟的位置,若非如此,事情拆穿了,杨氏也不会干脆利落就把阿青给了苏鲤。阿青听红儿这么说,压根没多想,深以为然的点点头,道:“许是你说的这般。”
红儿心里有盘算,三两句话哄得阿青回屋子做针线去了,草草将地下扫了几把,丢下扫帚便往许知月的屋子去了。
许知月的想法,苏鲤也猜到了几分,原本不大想去这清湖诗会,但这么一来,苏家肯定是要她去的,多半还要她带上苏静几个,尤其是许知月。既然如此,苏鲤也懒得想什么法子拒绝,只心里打定了主意,这回说什么都不会带阿青去。
果不出苏鲤所料,当天下午,苏老夫人就将苏鲤喊了过去,叫她带苏静几个去清湖诗会上见见世面。既然不能拒绝,苏鲤自然要讨些好处,微微勾唇,道:“阿青那丫头原是服侍大姐姐的,母亲做主给了我,但我想着,大姐姐身子弱,阿青自幼服侍大姐姐的,自然比别人要好,不如还是叫她回梅园服侍大姐姐吧!”
苏家的内院是杨氏管着,但苏老夫人跟杨氏不合,哪里会凡事都交到杨氏手中,府里的事也没什么能瞒过苏老夫人去,尤其苏老夫人并没有那么放心苏鲤。下午杏园的事苏老夫人已经听说了,也听出了苏鲤的不满,苏老夫人跟杨氏不同,既然要利用苏鲤,便要给点甜头,更何况有了这件事,苏鲤自然更加远了杨氏而偏向自己,都没什么犹豫,点点头道:“你说的也是,你大姐姐性子淡,难得有两个贴心的丫鬟伺候,你将人留下,回头祖母跟你大姐姐说便是。”
苏鲤微笑点点头,相比起杨氏吃相难看,苏老夫人至少还知道给她些甜头,虽然苏鲤不会因此对苏老夫人多些好感,但也没那么多恶感。
阿青听到苏鲤求了苏老夫人,将她还给苏静的话,丝毫没有被抛弃的怨念,只恨不得立刻回去收拾东西,见苏鲤辞了苏老夫人从桂园出来,阿青连嘴巴上的不舍都没有一句,只等着苏老夫人将她交还给苏静。
虽然没有对阿青抱有什么期望,苏鲤还是忍不住暗自摇头,这阿青脑子不怎么灵光,人却像足了苏静,没心没情,趁早远着才是。
苏鲤去桂园只带了阿青和翡翠,将阿青留在苏老夫人那里,就只有翡翠陪着苏鲤回去。翡翠一向比阿青有分寸,虽然是苏老夫人身边的人,虽然苏鲤也没有明确的拉拢她到身边,但翡翠知道,只有苏鲤好,她才会好,给出去的丫鬟回到原主身边能有什么好?没见玉珠原本是杨氏身边的大丫鬟,从苏鲤这里回去之后虽还有大丫鬟的身份,却早就不得杨氏的信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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