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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暗,山下依旧锣鼓喧天,灯火通明,歌唱声,欢笑声,不绝于耳。
三香庵内,却是异常冷清的一个冬至节。人人都沉浸在白天几近绝望的压抑中,盼了好久的冬至饭竟无人下咽。
觉知法师房间里,孝贤躺在榻上,经过白天那一闹,她现在烧了起来,浑身滚烫。好在那杯茶水所烫之初,只皮肤红了,不算太严重,不至于雪上加霜。
孝廉坐在地板上,身子斜歪在孝贤身边,一遍遍给她换冷毛巾敷在额头上,又一遍遍用冷毛巾给她擦手心、脖子。实在太烫了,如果今晚降不了温,恐怕凶多吉少,想到这里,孝廉嘤嘤地哭起来。
忽然她觉孝贤的手动了动,以为是自己眼花错觉,又仔细看了看孝贤的脸,她干裂的嘴唇上还残留着血丝,或许有可能是新渗出来的。这时,她的嘴唇一张一合,话听不清楚。
“你是不是想喝水?”孝廉也顾不得抹一把自己脸上的泪,赶忙去倒了碗温水来。
她用力拉起孝贤的身体,尽量将自己塞到孝贤身体和床榻之间,好让孝贤有个支撑。她只觉孝贤的身体软绵绵,却死沉死沉的,心下又寒了几分。
实在顾不得那许多,孝廉环着孝贤的脖子,用汤匙一匙一匙把水喂给孝贤。孝贤只抿了两口,便又惛惛睡去。
这一次孝廉学聪明了,但凡见到孝贤的嘴干了,就赶紧滴两滴水上去润润。她心里已拜了千遍万遍阿弥陀佛,千遍万遍观世音菩萨,但求孝贤平安无事,但求三香庵平安无事。
王宫内
欢庆的宴会刚刚落下帷幕,元昊酩酊大醉,醉眼迷离,眼皮都有些睁不开了。他的贴身侍卫耳马子问:“昊王,今日去哪宫就寝呢?”
元昊没有睁眼,却能清晰看见眼皮覆盖的眼珠转了转,然后顽皮地问耳马子:“你猜?”
耳马子半是恭维,半是玩笑:“我猜您哪宫都不想去,”然后贼贼地微微一笑:“您想去……想去三香庵。”
元昊睁眼看了看他,也是一脸淫笑,用手指点了点耳马子。耳马子以为自己猜中了昊王的心事,心下欢喜。却不料元昊突然变脸:“大胆!”
这一声呵斥,吓得耳马子脸都绿了,赶紧跪地求饶。
怎知他再次抬头,却见昊王又是一阵淫笑,“你怎么知道的?啊?”而后又是万般无奈愁苦,不禁感慨,“怎奈得佛门净地岂是你我等能亵渎的!”
耳马子许是没有吸取刚才的教训,许是发自肺腑的感慨:“我这等人自是不能,但昊王您是千金之躯,鹰王之子,又怎能跟我们这些凡夫俗子相提并论。”元昊听后嗤笑一声:“只怕是在她眼里,我同西夏国内所有的佛信徒一样,都是凡夫俗子。”从未见过昊王如此落寞,耳马子不敢再多言。
见耳马子不再言语,昊王问道:“听说今天王后去三香庵了?”
“是的,每年冬至节王后都会去三香庵上香祈福,今年也不例外。”
“噢。”元昊意味深长的答应一声,完全不见刚才的醉态。“走,去王后那里瞧瞧去。”说完,便左摆右晃地兀自往王后宫里去。
“都兰……都兰……我来了。你睡下了吗?你要睡下了,我可走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说的就是此刻的情形吧。元昊还没进屋就嚷嚷上了。
此刻王后屋里却乱做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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