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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素衣回到西苑,梳妆了一番,又让紫蔷备了些礼物,带着粉衣往楚令仪的住处去了。
楚令仪正在屋里绣个荷包,听得她来了,自己倒是吓了一跳,险些扎了手:“她不是去宫里了么?怎么回来了。”
晴岚替她收了针线,“据说是昨儿回来的。”
说话间,上官素衣已走了进来,笑眯眯的看着她道:“令仪妹妹好。”
令仪妹妹??!
楚令仪脊背一阵发凉,看她笑眯眯的样子,就知道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事,可眼下她也只得摆了一副笑脸迎上去,“姐姐坐。”
吩咐了人上茶,楚令仪这才问:“姐姐怎么来了?”
上官素衣笑笑:“宫里终究不比府里。因惦记着妹妹,我这一回来,就来看妹妹了。”说完一招手,粉衣立刻把备好的礼物呈上。
楚令仪忙吩咐了人收着,又强笑道:“姐姐客气了。”
上官素衣拿了盏茶喝,“此番进宫,观了皇家选秀,才知这世上有许多稀罕物件儿。”她故作神秘的凑近楚令仪,“我瞧见贵妃娘娘腕上,竟戴了个红珍玉的镯子。”
楚令仪本就喜欢那些首饰玩物,被她这么一说,注意力早被引了过去:“那可是稀罕东西!”
“是呢!”上官素衣撂下茶杯,不着痕迹的抖了抖衣袖,露出皓腕上戴着的那个镯子来。
楚令仪果然瞧见了,忙问:“姐姐腕上戴的是什么?”
“你说这个啊。”上官素衣摸了摸那镯子,满面春风的说道:“这个呀,是皇贵妃赏的。据说是冰玉所制,戴在腕上冰凉如雪,是消暑解热的好东西呢。”
楚令仪羡慕的伸手摸了摸:“果真如雪一般。”
上官素衣褪下那镯子,“妹妹既然喜欢,送与妹妹便是。”
“这可使不得。”楚令仪一面推辞,一面又怕她反悔似的,一脸珍爱的将那镯子套在自己腕上。
上官素衣抿唇轻笑,又道:“这首饰呀,不仅是女人戴的,我看宫里好多朝臣也戴着些贴身的饰物,也衬得出一身气度来。”
听了这话,楚令仪似乎很受用,忙道:“是呢。家父便常年戴着枚玉扳指,从来不曾摘过,那扳指上刻着花纹,好看着呢。”
上官素衣心里一动。
她没想过这么快就能套出话来。
楚丞相身上的物件,可能是衣物,可能是佩剑,也可能是某种饰物。
这几样里,最容易查的,便是饰物。
因为男人身上若佩饰物,一定有某种特殊的含义。
上官素衣便故意装出惊讶的样子,“以前见过丞相几次,倒不曾注意。可是家传的宝物?”
楚令仪摇摇头:“家父只说过是个很重要的人所赠。而且平日里不过是个寻常玉扳指,我也只有一次无意瞧见那上头有花纹。”
上官素衣寻了个别的话题,很快便将此话带过。
她若是再细问,怕是楚令仪要疑心了。
说了好一会的话,她才离开,回了西苑歇着。
过了一刻钟左右,梁穆清连门都没敲就从外头走了进来。他一脸的阴郁,周身都笼罩着冷冰冰的气息。上官素衣吓了一跳,忙问:“怎么了?”
梁穆清走到她面前,声音阴郁,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王满的妻子,死了。”
“什么?”上官素衣一惊,“这么快就被灭口了?”
“不是灭口。”梁穆清淡淡启唇。
上官素衣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她望着梁穆清,慢慢问道:“怎么了?”
”她也死于昨夜,比王满,还要早死上半个多时辰。”
两人坐在轿子里,赶往王满的家。
路上,上官素衣简单的说了下从楚令仪口中套来的信息。
梁穆清分析:“照这样看,那天王满说的,很有可能就是这个扳指。”
上官素衣点头,“这扳指似乎对他很重要。如今王满死了,说不定他会将那扳指收起来,想从那扳指上入手,还是有点难的。”
梁穆清却仍旧在沉思:“本世子在想,这个案子和楚丞相,会有怎样的关系。”
上官素衣耸耸肩:“如今我们也只是怀疑,也不能就此肯定他与此案有什么关联。,
正说着,马车停了下来,轿夫掀开帘子,说锦春巷到了。
锦春巷便是王满住的地方,这条巷子虽然一般,住着的都是些像王满一样有些小差事做的人,但这巷子靠着东街,住的人也不少。
东街最有名的,自然是三日楼。
这名字起的怪,却也妙,据说这里的歌姬舞娘,可以让人流连三日而不返,故名三日楼。
这里算是个歌乐坊,里面的姑娘都是只卖艺不卖身的。落红院那里原有些歌舞,自从被封,这京城里便是三日楼一家独大。
无数人来此,都是想一睹三日楼的老板娘芳容。
十几年前,她蒙面一舞,令三日楼名满京都。
可自此,她便再不现身于人前。
因了这三日楼,锦春巷里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
她跟着梁穆清走进王满的家,小院中央里有一口水井,旁边的地上湿漉漉的摆着一具女尸,一个仵作正和一旁大理寺的人说着话。
正是王满的妻子柳莺莺的尸身。
她瞧了一眼,问:“你禀了皇上了?”
“嗯。”梁穆清淡淡的答,“皇上总会知道。而且这件事,也能转移皇上一些注意力。”
“此案不简单啊。”她望着那具女尸说道。
“你觉得是巧合吗?”
上官素衣想了想,“难说。现在很难确定她的死,是否与王满有关。”
梁穆清不语,走上前去,问仵作:“验尸结果如何?”
仵作道:“回世子,这女子虽从水井中捞出,却并非溺死。所受致命伤,乃是脖颈出一处刀伤,刀口极其诡异……像是一朵桃花的形状。”
“你说什么?”上官素衣俯下身去,细细看了眼那女子脖间的伤口。
倒像是硬生生剜出了一朵桃花的模样,手段极其凶残。
仵作见她上前,忙阻拦道:“这东西姑娘家可看不得……”
说话间上官素衣已站起身,看了梁穆清一眼道:“也不是寻常的凶器。”
梁穆清点头,又问了大理寺的人几句,嘱咐他们好好收拾这里。
他见上官素衣仍旧靠在一株树旁沉思,便走过去轻轻问了句:“你有想法了?”
“还没。”上官素衣很诚实的摇摇头,才这么点线索,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想明白。
她回身看了看已经贴上封条的屋子,“这里以后还能进来么?”
“你若想进来,随时都可以。”
“那就不急了。”上官素衣想了想,突然狡黠的一笑,“世子,为了提高效率,不如我们……分开查案?”
梁穆清阴沉沉的看着她。
“你去查王满的事,我是女子,查柳莺莺的事自然也方便些。两个人一起行事,总归要快些。”上官素衣理直气壮。
其实她就是不想和梁穆清一起查案罢了。
“可以是可以。不过你要与本世子一同用晚膳,顺便把查到的事都告诉本世子。”
“那是自然。”
不就是交换情报嘛!
于是两人自锦春巷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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