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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姬念儿因为自己摔在地上，暹晨心里是愧疚的，但还是忍住了上前拉起她的冲动，硬生生转过身去，不愿看她。

“暹晨？”姬念儿还保持着坐在地上的姿势，没明白自己说错了什么让他发这么大的脾气。“你怎么了？”

暹晨一直没有动，也没有回答她。默默地盯着湖面，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约有一柱香的时间，两人都没有交谈，暹晨才不得不又低下头，转身走到姬念儿的身边蹲在，只是一直看着她，想要开口，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为什么不高兴？”姬念儿拉着暹晨的衣角，憋着嘴。

暹晨看着拉住自己衣角的小手，回想起一百多年前，姬念儿还跟在自己身边的时候也常常是这样。从她还是一只小狐狸开始，就一只跟在自己的身边，小小的她，浑身发亮的红色绒毛，他一直都知道，姬念儿不是一只普通的狐狸，她是可以做狐族王后的，拥有高贵血统的狐狸。那时候暹晨已经是狐族的帝王，一直等候着那个足以站在他的身边，可以和他一起统治狐族的女子。

只是，姬念儿出现的太晚，他早已有了千年道行，而她却还是一只连幻化人形都不能的小狐狸。初初来到自己身边的时候，姬念儿还有些胆怯，直到相处久了，姬念儿才在他的面前活泼起来，总是在他身前上蹿下跳的，享受他将她抱在怀里，抚摸她的背部，那时候的她总是因为觉得舒服而发出呼噜声。有时候他在想，如果，姬念儿一直是一只不能幻化的小狐狸，他是不是可以一直拥有她，一直将她守护在自己的怀里。可是那时候的他并没有现在想的这么透彻，那时候的他太想拥有她，想要她做自己的妻子，所以不惜用自己的修为和百年功力，帮助姬念儿提前幻化成人形。

可能是习惯了自己的怀抱，即使姬念儿对自己没有男女之情，却也没有拒绝自己对她的亲昵举动。可能就是这样说不清道明的关系，让暹晨一直坚信，姬念儿终有一天会爱上自己。幻化成人形后的姬念儿美得不可方物，越来越多的人和妖注意到她，他开始嫉妒，却又不能时时刻刻将她锁在自己的身边，他让狐族的奴仆们监视着她，这也许是他们之间矛盾的开始。一再因为嫉妒而恼怒，一再因为恼怒而向姬念儿道歉，每每自己生气的时候，姬念儿就会像现在这样，拉住自己的衣角，问他“暹晨哥哥，你怎么了？”。那张委屈的小脸一直刻在自己的脑海里。

也许是自己将她锁的太紧，让她越来越想离开自己身边，又或者是她厌恶了杀戮，想要重新开始生活，直到她遇见了那个男人，将她永远带离了自己的身边。

“念儿，”暹晨从沉思中回过神来，握住她还抓着自己衣角的小手，“记住，我永远不会是你的兄长，我只愿做你的男人，没有其他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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