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一直未发一语的薛凝开口了,显然是对着白绾:“你为何觉得这狐狸是受人操纵?”
韩斐和薛童皆是一愣:对啊,山中本就有不少狐狸,若说是其中有一只误打误撞闯过了外围机关也很有可能。
白绾转向韩斐:“你早晨练剑时,是否看见空中的鸟群?”
韩斐道:“这里群山环饲,有鸟群不是很平常吗?”
“注意到它们的叫声了吗?”
韩斐一愣,他虽然灵觉过人,倒着实不能分辨鸟叫声之间有什么区别。
白绾见他一脸懵懂,回头接着道:“你若仔细分辨,还是能听出来的,药师谷周遭的鸟群叫声多高亢,但今早我至少听到了四五只本该高亢的鸟儿声音喑哑。这是被人下了药。”
薛童恍然大悟:“不错,培育这种虫卵需要极严苛的环境,吸引虫子的引物必十分特殊,这法子才能有效,否则这精心培育的狐狸岂不是跟狗一样见了肉包子就跑?”他击节赞叹,不知是为女子头头是道的分析,还是为这精妙的手法,“以某种药物做引物,给鸟儿喂药,鸟儿会将粪便排到谷内。此处本多飞鸟,飞鸟排便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任谁也不会在意。”
白绾笑了笑表示肯定。韩斐直觉她还有话未尽,但她再也没了下文。
薛凝瞟了白绾一眼,忽然道:“你体内的寒毒解决了吗?”
“是,多谢……师父。”
“你同我来。这两天光顾着你的毒,还未曾问你笑忘莲的种法。”
二人转向中庭,并肩步行片刻,薛凝道:“你还有话没说完吧?”
白绾于是将未尽之言合盘托出:“喂给那鸟儿的药物会让鸟难以消化,早上喂的食晚上才能排出体外,那狐狸本不该这么早就闯进来。我将狐狸剖开后还包了一条活虫在袖中,打算去药房看看,但方才您二人进来之后它便一直躁动不安,极力往韩斐的方向钻。我才明白这虫引乃您给韩斐的素心散。想是那少年与令徒打闹松动了盖子,才令些许粉末洒了出来。”
“若是这样,训练这只狐狸的是南诏?”
“应该错不了。”
“那这少年此行就麻烦了。”薛凝瞥了她一眼,“所以你才将他带到我这里来?”
“他自己要来的。我想你当会喜欢他。”
“是他告诉你我的喜好的?”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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