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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阳西斜,冬日暖阳透过精致的茜纱窗,照亮整个屋子。
轻纱帷幔一层层掀开,沿路摆满烧红了炭火的暖炉,故而屋子很大,却暖烘烘的。
乳白色的裙裾翻飞,来人躬着身子快速行进着,行动中带起一阵急风。到了房间最里边,远远看见一片绒白,偌大的床榻被雪白的蚕丝帷幔罩住,洁净堪比窗外飞雪。
床上一层厚厚的蚕丝棉被,填满了最上等的棉絮。其间一人,懒懒地斜倚在厚软雪白的白狐皮靠背上。若仔细一看,还会发现这不是普通的狐皮——雪山飞狐,速度迅疾堪比闪电。能猎得这等飞狐之人,轻功已然可怕到常人无法想象的地步。
然这个背靠狐皮的人儿,此刻安静地憩着,气息平稳,却比满屋子的白还要惹眼。
青丝单拢,像世间最光滑的绸缎,随意散落雪被。她的侧脸透着玉和雪的莹光,那纤巧的鼻尖,任谁见了都想点一点,却又不敢触碰——万一一碰便不见了如何是好?
然这一方诱人的美景,周身散发着一股子神圣不可侵犯的味道。只因她若一睁眼,必然让这莹白的飞雪亦黯然失色。
床边立着同样着乳白裙裾的婢女翠缕,听到动静黛眉轻皱,掀了帘帐,果见蝉衣一脸急色,便迎上去小声询问:“何事?”
“西宫太后又着人来请咱们小姐过去瞧病了,今日已是第二回。来人说小姐若再执意不去,下回就要惊动皇上要圣旨……”
“圣旨?!”翠缕轻哼一声打断蝉衣的话,似乎不将那圣旨放在眼里,又朝大床榻上努了努嘴,“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小姐的脾气,莫说是圣旨,就是把刀架在她脖子上,她说了不去,就是不去,不管对方是谁,来多少趟。”
蝉衣秀眉也皱得死紧:“咱们家小姐这脾性,这两年还不知得罪了多少人去。今日太后这头倒是糊弄过去了,只怕万一下回真来道圣旨……”
“那也不怕,”翠缕想了想,“咱们小姐这几年在外多用‘苏青’这个名号,扮的也是男装,到时若真惹着了那位,大不了金蝉脱壳就完了。这事倒不要紧。”
“这事既不要紧,苏府那头才也来人了,主子总不能一直待在外头庄子上?”
“嘘——”翠绿将一根手指竖在唇上,将蝉衣拉远了些,“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还提这事儿?万一主子听到了可怎么好?”
然那头床上的人儿已然醒来。清凌凌的眸子一睁开,仿若齐集了三冬的冰雪,冷烈烈冻倒三春杨柳。
苏卿暖冷笑。
苏府?若苏府当真还记挂着她这位小姐,便该早早地来请。当年假借天命煞女之名送她到外头庄子上养着,便该想到有一日她不会轻易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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