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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秦一听苏卿暖的话,顿时急了:“苏先生,那可怎么使得?别的尚可,这药柜,可万万砸不得的呀!”
苏先生是不是糊涂了,不仅不拦着,怎么还能让人家继续砸呢?
馥月循着苏卿暖的声音转过头来。
可正是这回眸一眼,便注定了一段今生无法完满的孽缘。
西天的云光映着苏卿暖线条冰冷的侧脸,其上所泛的流光,恍若能把天光都比下去。那线条坚毅的五官,那自带威严的气度,站在那里就仿若一株沙漠里风沙中挺立的白杨。又如同迎着山风努力生长的崖边青松。
馥月一时间忘记了言语。
馥月想象过这神医苏青的形象,却未曾想过竟是个二十不出头的英俊少年,仿佛带着一种致命的吸引力,瞬间从她见过的英俊豪杰当中脱颖而出,抢占了她心头那第一的位置。
一下子填得满满的。
那一瞬间她竟在想,这世间怎会有如此俊美的少年?仿若山谷毒雾中生长的赤红色罂粟,美得让人心醉,却也同时毒噬人心。
这还是头一回,她觉得一个男人美,却不觉得厌恶恶心,反倒喜欢,喜欢看他的脸,听他的声音,喜欢他的一举一动。
“老秦,你何必拦着?让她砸便是,”苏卿暖语气淡淡,丝毫不为早已乱成一锅粥的医馆动容,“砸多少,总有人照价赔偿。”
“你就是苏青?”馥月这会儿才缓过神来,想起今日她来的目的。若是往常,她定然要做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可今日看到苏卿暖这张祸害众生的脸,却半点也凶悍不起来了。
“在下,正是你口中的混蛋。”苏卿暖看向馥月。
一身南天橙红色苏绣长裙,罩着件同色的金丝软烟罗的外衫,腰间系着一枚极品白汉宫玉阙,一身首饰倒是不多,却每样都价值连城。比如她头上扎的这支宝蓝金雀钗,上头的蓝翠之色,便都是从活翠鸟身上拔下的身上最亮丽之羽。一根簪子,不知要杀死多少只极品而难得的翠鸟!
而这张脸,她倒是有些印象。
记得她身为江君的七岁那年随同母亲进过皇宫,那是馥太后的寿宴,作为一品诰命的母亲自然有资格进宫贺寿。那时候她就记得有个三岁的女娃娃,把个寿宴闹得是鸡犬不宁的。看馥月这眉眼,似乎就是当初那个大闹皇宫的女孩儿。
想不到长大后,依旧是这般鲁莽而不管不顾的模样。
“不是,我那不是随口一说的嘛……”馥月见心上人似乎有些生气,忙忙将手中棍子一放,来到苏卿暖面前,一副乖乖女的模样,仿若方才砸医馆的不是她,凶神恶煞的也不是她。
就连语气,也不再似母夜叉,反倒成了一只可怜无辜的小猫咪。
馥月眨眨眼睛:“苏先生,您还不知道我叫什么吧?我姓馥,单名一个月字。既然——苏先生回来了,那正好,我今日来找你,就是想请你进宫,医治我的姑母的。”
苏卿暖心里冷笑,世上竟有如此不知廉耻的人。砸了东西,却可以没事人一般到你面前讨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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