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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修远和罗生按照笔记上留下的地址来到一片即将拆迁的废楼当中,门牌有很多已经被拆掉,他们只能从没有拆掉的门牌当中寻找他们要找的地方。
一栋不起眼的空楼,看上去已经是残破不堪,所有的门窗都被拆了,蒋修远在楼梯后发现了一扇木门。
推了推,门是锁着呢,罗生见他弯着腰站在楼梯后找什么,刚走过来,就听砰地一声。
蒋修远一脚踹开了门,一面一阵清灰。
“三爷,这里已经拆成这样了,应该不会剩下什么了。”
蒋修远用手扫了扫眼前的灰,里面黑漆漆的一片,他扬了扬下巴说:“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门很矮,大概只有七八岁孩子那么高,从外看就像是一个隔间仓库,可是走进去里面却无比宽敞。
顺着楼梯往下走,靠着手机的光亮两人越走越深,蒋修远突然笑了一下。
“三爷您笑什么?”
“笑这破楼里还有这么隐蔽的地方,你爸挺厉害的。”
这话是是嘲讽,罗生怎么会听不出来,他没说话,沉默的跟在蒋修远身后。
昨天的事蒋修远始终没有说过原谅他,现在看来是心里头憋着气呢,要不也不会一直拿话戳他。
眼前的一道铁门挡住了两人的去路,这门严严实实的,连个窗口都没有,就好像精神病院的病房被封死了似的。
蒋修远咣咣踢了两脚,“连个锁都没有。”
罗生上前推了推,纹丝不动。
墙上有个密码锁,蒋修远看了一眼,一按,居然还有电。
“你老子的密码,你来试。”蒋修远退后,嘴里无时无刻不念叨着罗生的父亲。
可见他是恨急了他,至于为什么,罗生并不觉得他是因为他父亲带走了罗家的主人。
看着密码锁,罗生也无从下手,他拿出那两张纸看了看,上面除了一些换算单位之外,就只有日期是数字。
他按照上面的日期试了一次没成功,又按照年份试了一次。
滴滴——
红灯闪了两下,铁门轰隆一声开了。
罗生意外的看了蒋修远一眼说:“是日期。”
蒋修远狐疑的眯了眯眼睛,没说话。
走进门,里面的一切都都已经停止了运作,没有人,机器也只剩下一部分,不难看出这里曾经的确进行过实验,但具体是什么实验还有待考究,可是,消失的那一部分又是什么呢?
大半边都是空荡荡的,很明显这里的东西已经被人搬走,可为什么他们只搬走一半?
是这部分实验失败了,还是被放弃了?
拨通秦升益的电话,蒋修远告诉了他这里的地址。
半个小时之后,秦升益赶过来,就看到蒋修远靠在门口抽烟,他皱眉走过来,神色凝重,“怎么回事?”
蒋修远甩了甩头,“自己去看,我估么着跟你的事有点关系。”
下面蒋修远和罗生已经仔细的找了一遍,虽然没有找到罗生父亲的线索,但是单凭这个地址还有密码锁,几乎也能肯定这里跟罗生的父亲有关。
但现在让蒋修远想不通的是,为什么十年前失踪的人,会留下五年前的日期。
“三爷,这件事您怎么看?”罗生有些失望,毕竟他要找的不光是这些年久的机器,找不到人,对他来说就是毫无意义。
蒋修远抽了口烟,“什么怎么看?”
“我只是想找到证明我父亲没有背叛罗家的证据。”
闻言,蒋修远冷不丁的哼笑,“那看来你要失望了。”
蒋修远也不想泼他冷水,他跟蒋语杉现在生米煮成熟饭,蒋修远也不想让那丫头的第一个男人就这么背上骂名,可是他也没办法,眼前这事根本就是一团糟,而且越弄越糟。
蒋修远狠狠的吸了两口烟,抽完了,秦升益也从下面上来了。
“怎么样?”蒋修远问。
“你是怎么发现这的?”
蒋修远指了指罗生手里的两张纸,秦升益看了一眼,随后又看向罗生。
蒋修远介绍道:“他罗家的人,昨天把蒋语杉给我带走了,我正准备收拾他呢。”
秦升益蹙眉看了蒋修远一眼,似乎有点嫌弃,他朝着罗生伸出手,“能借我看一眼吗?”
罗生把那两张皱巴巴的纸递给秦升益,秦升益看了半天,“为什么上面写着五年前的日期,你现在才拿来?”
蒋修远没给罗生说话的机会,开口说:“这事奇就奇在这,这字上的笔迹是这小子他爸的,他爸带着语杉的父亲十年前就失踪了,可是这张纸却出现在罗家,而且日期却是五年前的。”
秦升益听着有点懵,“十年前失踪的人怎么会留下五年前的东西?难道他父亲回去过,却没被人发现?”
“这么说也不是没有可能。”蒋修远丢掉烟头脚尖捻了捻。
“不可能的,”罗生说:“罗家不是随便谁都能进出的,如果我父亲真的回去过,不可能罗家一个人都不知道。”
蒋修远轻声笑了一下,似乎知道些什么却故意不说。
秦升益厌恶道:“你把我叫来就是让我看你在这傻笑?”
蒋修远斜了他一眼,“我不是已经给你证据了吗,你倒是找人把东西搬走啊,你杵在这干什么,罗家的事跟你又没关系。”
“怎么没关系?如果这里五年前真的做过人体试验,那么很有可能……。”秦升益话说一半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蒋修远知道他要说什么,辛梓就是五年前被他买回去的,这事说不定跟她有关,要不是因为这样蒋修远也不会把他叫来。
蒋修远翻了个白眼,一把拿过秦升益手里的两张纸,说:“首先,这东西来的蹊跷,如果不是他老子偷偷回去过,那么就是罗家有人跟这件事有关,也就是说,罗家另有内鬼,不过根据我对罗家的了解,罗家的人各个中规中矩,一向都喜欢恪守陈规,让他们背叛,还不如说他老子进去了。”
“你能不能别说废话?”
“不愿意听就你来说。”蒋修远眼一瞪,一脸不耐烦。
“我要是知道我还问你?”
“那你就闭嘴!”
“那你快点说。”
罗生看着他们吵来吵去,有点蒙了,“三爷,你们……”
“我们什么我们,谁跟他是我们!”
罗生:“……”
罗生不吭声,蒋修远瞪了秦升益一眼,继续刚才没说完的话,“现在就只剩下一个可能,那就是这个地下室存在了不止十年,罗生的父亲早就知道这的存在,对这有一定的权利,比如,改密码。”
蒋修远看了一眼手里的纸,纸夜已经泛黄,如果只有五年的时间应该不至于变成这样。
“这两张纸上写着的虽然是五年前的日期,但我怀疑这是十年前留下的,他或许是为了留下一些线索让罗家的人来找他,不管是谁看到这上面的日期应该都会觉得奇怪,因为没人会在笔记本上留下还没有经历过的日期,只可惜他没有想到这两张纸在罗家一待就是十年。”
这么说起来,这两张纸的确像是一种求救信号,有地址,有密码,日期是错误的,不管是五年前还是五年后的人看到都会怀疑。
“我父亲,不是自愿的,对吗?”罗生有点期待这个答案。
可惜,没人能回答他的这个问题,连蒋修远都不能,因为这一切都只是他的猜测。
秦升益眉心越来越紧,他看了一眼罗生,“他父亲是是什么人?”
蒋修远摸着下巴说:“科学实验家,或者是研究爱好者?”
秦升益忽然朝着罗生扬拳,一点征兆都没有,只是那拳头还没落在他的脸上,就被蒋修远一把截住。
“喂喂喂,姓秦的,我叫你来不是让你打他的,你刚才也听到了,他老爸十有八九也是被逼的。”
秦升益手一甩,咬牙道:“可你刚才还说他在这有权利!”
“权利不代表自愿,你这人什么逻辑?”
罗生一脸茫然,不知道秦升益为什么要打他,“三爷,我父亲到底做过什么?”
蒋修远理了理衣摆,云淡风轻的说:“没什么,就是拿这位爷的女人做了实验,弄的她现在整个人都不太对劲。”
闻言,罗生眉头一紧。
蒋修远打着哈哈说:“别这个表情,你睡了我外甥女都没这么懊悔过,你爸干的事又不是你干的。”
“三爷,我……”
“行了行了,别你啊你的,你们两个想要在一起,除非把你们的老爸全都找回来,不然别说是我,我怕你连罗家那一关都过不去。”
*
回去的时候,蒋修远非要蹭秦升益的车,一路上两人都不说话,过了很久,秦升益问:“你有话跟我说?”
“嗯。”蒋修远胳膊架着车窗,手支着头轻轻的揉着,看上去像是在想什么。
秦升益看了他一眼,“怎么不说话?”
“不知道该怎么说。”
“呵,你蒋三爷也有为难的时候,还真是难得。”
更难得的是,蒋修远这次没有跟他呛声。
秦升益再次看了他一眼,“你对这件事这么上心,真的是因为罗生跟语杉的关系?”
蒋修远摇了下头,“不止。”
他放下手,看向秦升益,“这几年你一直在查人体试验的事,而我追查毒素是从两年前开始,后来我慢慢发现这件事牵扯到夏家,扯出了夏成峰,也带出了安安父母的死,这么看来毒素并非是两年前出现,刚才在那个地下室你应该也看见了,有一部分已经空了,可为什么他们要搬走一部分,却还留下一部分?”
秦升益沉默半晌,看向他,“你是想说,这两件事是同一批人?”
“不知道,我只觉得太巧了。”
*
辛梓来的晚,来了之后就听每个人的嘴里都在念叨着夏安安和蒋语杉的名字,好像还有一个叫郑沁的。
“怎么我才晚来一会你们就闹出这么大动静了?”辛梓慢悠悠的话似乎带着一点遗憾,自从认识她们之后,好事坏事都经历了不少,这样的热闹她也挺好奇的。
夏安安看了蒋语杉一眼,“还不都是她。”
“夏美女,你讲点道理好不好,我还不是因为你,那个女的脑子里到底缺什么零件,动不动就让你给她当嫂子,她要是不找你麻烦我会揍她吗,话说回来,她哥到底是谁啊?”
“我怎么知道。”
蒋语杉狐疑的看着她,有点不相信,“你不知道她为什么找上你,听她的语气她哥对你好像还挺痴情,要不我把这事告诉小舅得了,莫名其妙的蹦出来一个情敌,他总得知道知道吧。”
让蒋修远知道?
那她还不如自己去解决。
夏安安说:“我不跟她又不熟,今天被你吓唬一通应该不会再来找我了。”
“我看未必,看她嚣张的劲像是来头不小,我得去打听打听,到底是那个山头的。”
*
夏依然和程巧来医院看苏可纯,人已经像传闻中的一样,成了废人,这一辈子恐怕也只能躺在床上苟延残喘。
苏可纯家里出事,只派了保姆来,父母到现在都没露过面。
听说了家里的事,苏可纯从醒过来开始就一直在哭,自己变成这样,父亲也被迫下台,现在还在牢里等待审判,简直就是祸不单行。
这一切都要怪谁?夏安安?不,是夏依然!
直到这一刻苏可纯才真正认清的情形,知道自己变成现在这样是谁的错,她自己固然嚣张跋扈,但若不是因为夏依然的挑唆,她哪里会做这么多蠢事?
看到夏依然捧着花走进病房,苏可纯激动的想要坐起,可是她却做不到。
“你来干什么,你居然还敢来,夏依然,你……”
“我来看看你,好歹也是同学一场,虽然你没有入学,但我们也同一寝室住了那么多天。”
夏依然的话句句温柔,像极了一个钱来探病的“好朋友”。
见苏可纯这么激动,她还上前安抚了一下,按着她耸动却起不来的肩膀,用力捏了捏。
“好好躺着,医生说你不能乱动,会加重病情的。”
程巧不敢走的太近,有点心虚,虽然人不是她推下来的,但是这些天发生的所有事她都是亲眼目睹的。
苏可纯激动的说:“夏依然,你少假惺惺的,你滚开,我不用你假好心。”
夏依然拉过凳子坐在床边,对她的叫声充耳不闻,“我听说了你家里的事,我真的很同情你,不过你也别太难过了,保重自己,免得你家里人还要为你担心,你说是不是?”
夏依然一个人在这平静的说着,苏可纯激动的叫嚷声一直没停,这样的场面看上去有些诡异,或者说,夏依然的反应太吓人。
程巧把背包放在一边的凳子上,刚放下就听夏依然说:“程巧,你先出去一下好吗,我想跟她单独谈谈,她太激动了。”
程巧看着她,点了点头,拉好背包的拉链,转身走了出去。
夏依然看着关严的门,突然笑了,刚才还是一脸温柔亲切,转瞬就变成了魔鬼。
腿一提,叠放在一起,两手轻轻搭着自己的膝盖,鄙夷的晲着躺在病床上却动弹不得的苏可纯。
“喊够了吗?你就算喊的再大声也是个废人了,你确定不想跟我好好说话,要一直这么喊下去?”
苏可纯喘着大气,狠狠的瞪着她,“夏依然,你果然一直以来都在利用我,你跟夏安安有仇却拿我当枪使,你好卑鄙。”
闻言,夏依然耸动着肩膀,轻盈的笑声接连不断,“你现在才知道被我利用,会不会有点太晚了?你不是眼睛长在头顶上吗,我讨好你的时候你把自己当成高高在上的公主,你以为我这么贱,会一直讨好下去?我夏依然最看不上的就是你这种给脸不要脸的女人,就凭你,还想去勾引蒋修远,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什么德行!”
“夏依然!”苏可纯抓狂的大叫,现在的她,除了乱喊乱叫也做不了什么了。
夏依然轻蔑的哼笑,也不阻止她刺耳的叫声,等她叫够了,夏依然继续说:“我今天来就是想告诉你一声,你们家是被蒋修远弄下台的,原以为你是个王者,没想到你竟是一滩烂泥,没用至极!”
苏可纯红着眼睛瞪着她,整个人气到发抖,“就算我没用,我也不会让你好过,你把我推下来不就是想让我永远都不能开口,不能告诉别人是你做的这一切,你死心吧,我一定会说出去的,我会让蒋修远知道,我也会让夏安安知道,我甚至会让整个陵城的人都知道你夏依然跟你死去的杀人犯老爸一样,都不是人!”
啪——
夏依然忽然站起,一巴掌甩在了苏可纯的脸上,她捏住她的下颚,用力的掐,“你想说是吧,好啊,那就当成遗言吧,你的遗言我都听见了,只可惜除了我之外不会再有第二个人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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