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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冬季节,日落本就早,加上屋内并未燃灯,卧榻上男子的脸显得有些晦暗不明。剑眉忽皱,男子猛然睁开双眼,天色如此,不可失约。
“影一!”
“在!”不知从何处飘落的黑影,没在昏暗之中,若有却无,简促应道。
“去瑞王府报个信,今夜,伊人坊。他若不来,本王不介意把叶归尘灌醉了丢到倚红楼的女人堆里去!”
影一应下,屋内又只剩玄翎一人。起身,推门而出,天色沉沉,最亮的星辰在他眼中。
……
酉时刚过,叶归尘带着朝亖悄悄出了郡公府。
“四一,其实很多事,看开就好。”
朝家爷爷有午后小憩的习惯,人一走,朝华就教训起她来。
她知道哥哥是为自己好,不愿让她牵涉朝堂,无关女子身份,无关官职高低,只因她有所图。
大凉朝承宣十五年,也被百姓记作多事年,太后薨,蕙妃自尽,朝大将军殉国……她梦到父亲披着战甲,手持利刃奋勇杀敌,告捷之际却被副将用长矛刺透胸膛。惊醒,她哭着问母亲,问朝华,问胸膛之上是一处空洞的父亲,她是不是再也没有爹爹了。
战事传来捷报,也带回朝大将军的死讯。自那之后,朝家爷爷慢慢淡出朝局,朝母余生只点青灯伴古佛,朝华承父志为将,而她,始终相信梦里的情景,始终没忘记父亲的魂散离去时对她说的的最后一句话。
朝亖闻言,脸上蓦然挂上一丝苦笑,对着叶归尘道:“归尘,你不也有自己的执念,又何必劝我先看开呢?”
“我自知无果,算不得执念……唉——为人当真苦。”叶归尘说得自相矛盾,似有无尽的心酸。
眼见着进了烟柳巷,朝亖正掏银票准备买两块伊人坊的坊牌,听得一声支吾的啊,她回头看,挑眉太子,如沐春风。
“见过殿下。”
“嘘——叫我玄翎。”玄翎慢条斯理地将买好的坊牌交到她手上,顺势牵过,心情极好:“走吧,办正事去!”
朝亖还想回头找叶归尘,玄翎便直接把手架到她肩膀上,大手托住小脑袋,顾左右而言他:“少卿竟这么喜欢本王的披风,嗯?”
她的脸颊上是玄翎的轻呼,寒冬腊月里,比暖炉还暖。
朝亖直视着正前方伊人坊的牌匾,不言不语,装起傻子。
“哟,好生俊俏的公子哥啊,快请快请!”若问大凉最有眼力见的人,第一是明帝身边的周公公,第二便是这伊人坊的赵妈妈,人话鬼话,分得再清楚不过。
两位公子是第一次来,脸生得很,可人往那一站,就是常人无法比的华贵之气,特别是个高的那位,甚有些让达官子弟也自惭形秽的风范。脑子里迅速转了转念头,赵妈妈一脸谄媚地迎上去:“两位公子可是有约啊?”
朝亖走近一步,靠近赵妈妈,悄悄往她手中塞了半块玉佩,轻轻开口。
看着赵妈妈的脸色从谄媚变得恭谨,玄翎心中疑惑,又瞧见朝亖转身嘴角一勾甚是满意,问道:“你和她说什么了?”
“借你太子身份一用。”朝亖眯眼,笑盈盈道。
玄翎知道她身上大有秘密,想来这伊人坊便是其中一缕。一时半会是听不到实话了,回她一个假笑,“自然是有约,佳人有约。”
赵妈妈亲自送朝亖和玄翎上了二楼的羽阁,低头恭顺道:“羽姑娘于今日午后被大理寺召去问话,现下还未回来。我已派人前去催问,请两位公子在此略作等候。”
朝亖心中了然,示意她下去。
“看来少卿的本事不只是破案,这驭人之术也是一绝。”玄翎看了好一阵子,心里总算是找到了合适的词——主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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