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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阁之内的红烛暧昧,隔了一堵又一堵墙,传到云织那里,只剩下冰霜。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云织猛地站起,将妆台上的东西全数扫到地上,拿着红纸的手不敢置信地颤颤抖动。
一只银簪扫到容儿的脸上,快速起了一道红印,慢慢地,渗出血来。
容儿扑通一声跪下,两只手紧紧握在一起,不敢抬头,眼底团着泪,怯怯懦道:“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先是进了宫阁,后来,后来宫姑娘也进去了,两个人,至今未出。”
“没用的东西!不是让你去请吗,啊!”云织面目狰狞,抓住桌子两边的手移开,竟留下了刻痕,她伸手重重拧了容儿的胳膊一下,咬牙切齿道。
“啊!”容儿没忍住,失声叫了出来。
云织赶紧捂住她的嘴,一手抓着她的肩膀咒骂:“你疯了!你还嫌我丢脸丢得不够吗!”
“我看是你自己不要脸!”门被踹开,男子冷峻的声音传进云织的耳里。
叶归尘吩咐完年前年后的事宜,就准备上宫阁去找朝亖。
打扰人的确是不厚道,可谁叫对方偏生是玄翎那犊子呢,叶归尘如此想着,心情愉悦得哼出小曲来。
经过羽阁,听到里面的动静,他蓦地一顿,神色凝重。
竟然忘了料理这个女人,亏得四一还一直因云衣之事惦记她,没想到,手段竟是如此龌龊。
叶归尘活动了一下脚腕,双手负背,正正堂堂地一踹,扫视屋内的眼神淡漠,对屋中之景更是嗤之以鼻,“哼——”银色面具闪着烛光,让人看了心生寒意。
好歹是他救下的容儿,吊着她的一口气,命人及时送回善仁堂诊治,才能让她回来接着做事。
从前只以为云织待人和善、心性纯良,如今看来,还不及她那杀了人的妹妹。
“看来你买通的小厮,并没能给你一个好结果,是吗?”叶归尘在桌前停住,语气冷淡,挑明了今夜的事,反问道。
容儿还是低着头,抹着泪,更加不敢出声。
云织吓了一跳,看清来人是谁,却又不怕了。
那个贱女人突然回来,她辛辛苦苦准备的这一切全都毁了,全都毁了!
不知想到了什么,她一把推开容儿,突然癫狂地笑了起来,手指提着眼尾,一步半晃地走回妆台前,拿起红纸,对着铜镜抿唇,阴森森的笑道:“坊主,你说我美吗?”
“云织还记得初见坊主之时,坊主一身白衣,从二楼翩翩飞下,几十个姑娘一齐候在大堂,却一眼就将我指中,说,烟柳之地,少的便是如我这般的人。”
云织说着,眼角淌下两行泪来,她拭去,转身扯着笑看他。
“坊主来伊人坊里,最多只待上过三天,却是夜夜宿在宫阁之内。”她不顾脚边的容儿,直接踩着她的手过去,走到叶归尘的面前,款款深情地看着他。
想要成为宫姑娘的念头早已是种在她心里的种子,若她能一举夺魁,将宫姑娘取而代之,也许坊主的床榻之边,就是她了。
若她能成为宫姑娘,燕都之中的达贵皆会拜在她裙下,坊主之上,尽是王贵。
可偏偏她看中的人,就连太子殿下,眼里都只有那一位,掌中舞也好,今夜的琴也好,处处都压着自己。
“你当我眼睛是瞎的吗?”叶归尘语气淡淡,郎无意妾无情的,也不知装着样子给谁看,女人如斯,当真是令人作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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