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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看琛儿的样子,好像是不饿。”傅皇后接过那颗榛子,正想吃下,见玄琛兴致不高的样子,缓了缓,看向苏嬷嬷,吩咐道:“苏嬷嬷,让人去煮壶牛乳来。”
待苏嬷嬷走后,玄琛眉梢动了动,喉咙里闷闷地唤了声母妃。
傅皇后听得心里一紧,见玄琛的面色不好看,探头焦急问道:“琛儿,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传太医来看看。”
“母妃,儿臣此行,去了南疆。”玄琛的墨眸抬起,不避讳地看向自己的母妃,像是要讨个说法。
“什,什么?”傅皇后知道他去了南疆,只是探子跟到一半就丢了踪迹,听到玄琛突然提起此事,她眼皮一跳,隐隐有种不安的预感。
她别开玄琛的视线,提手遮住脸,垂下眸子,假装将那颗榛子送进嘴中,含糊道:“既然去了南疆,雪景赏了吗?钟离,钟离的天山去看了吗?”
玄琛看到她垂下眸子之时的眼角,如针细的尾纹已经生了不止一条,不经意抬眼看他之时,额上的皱纹也已经滋生。
他心中叹了口气,还是决定暂将喉咙里的话压下,“儿臣本就是贪南疆的雪景,该赏的、该看的,都去了个遍。”
他起身,向傅皇后行了退礼,眼角扫得母妃突然就变了脸色,眉宇间落寞之极,不愿她多想,于是浅笑温言,道:“父皇那里还未去请安,儿臣先行告退,母妃莫送。”
玄翎说罢,落落大方地转身,险些撞上苏嬷嬷端来的那壶烫牛乳,没有不悦,伸手扶了一把苏嬷嬷,抛下一句“苏嬷嬷当心。”,就径自走了出去。
虽说不知道瑞王殿下和皇后娘娘之间又发生了什么不快,但谁都有着三分眼色,更何况苏嬷嬷侍奉傅皇后多年,自然是看出她的情绪。
苏嬷嬷放慢了脚步,将手中的托盘交给一个丫鬟并吩咐她拿下去,看着傅皇后微微怔住的样子,一步一步走到她跟前。
“娘娘,这帕子沾了灰,让奴婢拿去洗了再用吧。”
“为什么?为什么?”傅皇后沉默了半晌,终于是忍不住心里的憋屈,一把将那块刚刚给玄琛拭手的帕子和那颗榛子扔到地上,单手重重地拍在桌上,震得盘里的小食微微跳起,眼眶用力睁着,声音发颤。
为什么她抢了自己的丈夫,还要来抢她的儿子!
为什么又偏偏是一个死人!
傅皇后双手紧紧抓着座下的软垫,胸膛起伏,面容狰狞。
虽是多年主仆之情,皇后的狠辣她却也切身尝过,苏嬷嬷悬着心,背过脸小心翼翼地捡起那巾帕子。
不知为何,苏嬷嬷心里对傅皇后怜悯之心愈发升起,傅皇后可以说是后宫中的一人独大,可除了握在手中的权,享不尽的富贵荣华,一辈子的深宫孤寂,她又剩什么呢。
皇帝的欢心她讨不到,母亲的职责她尽不到,就连人心她也收不住……
“爷,到了!”京生跳下马车,搬了木制的三级矮阶到车把式的边上,冲着帘内的人喊道。
一路上车内都安静得出奇,朝亖挑着帘缝,看了一路的燕都风景。临近年关,开门的店铺少了许多,路上的外乡人脚步匆匆,见到华贵的车鸾,还是瞟来好奇的目光。
玄翎合着眼睛,却做不到眼不见心不扰。干脆封了鼻息,运起内力,耳蜗微动,合着的眼珠转上两转,朝亖出现在他的眼前,侧身窈窕,轻轻的鼻息之下,朱唇诱人。
算着到了宫门的时间,玄翎睁开眼,见她已经端正坐好,两手交叠在膝上,出了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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