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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宸殿内,朝亖和玄翎相对而坐。
早一段时间,周公公领了两个宫女和一堆赏赐过来,笑着颔首:“今日朝小姐见义勇为,一为朋友,二为明理,陛下心慰,特行赏赐。”
“这……”朝亖有些两难,好像得接,又感觉接了不安。
不接,更是看着肉疼,哪一件拿出去卖了,都是好多的银子,白花花的、沉甸甸的银子。
“甚好,请公公替本王和少卿大人好好回话。”在宫里,这些东西就跟白菜一样,还不如赏几壶酒,送几个菜来得实在。
玄翎懒懒地摆手,打发了两个宫女下去,让京生带去安置。
周公公了然,揖了个礼,颇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朝亖,就行退下。
看来,这朝小姐的路,可不止是位少卿大人。
周公公的笑意不明,留在朝亖的脑中,让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咳…你受伤了啊?”她指指玄翎的袖子,抿了口茶,轻轻问道。
玄翎挑眉,鼻音一声嗯,轻轻上扬。
顺着她的动作看下去,垂下的袖摆处,梅花点点,还真是血。
单手翻起袖子,层层摞上,“嘶——”
他倒吸一口凉气,真疼啊!
“你怎么连这么大个口子都没感觉啊?”朝亖还以为是他去西山猎场,射中兽禽而沾染的血迹,没想到仔细看过去的时候,都已经是沾了一层又一层的衣物,由深到浅地渗出来,所以外袖上的血色也不是很浓。
话音刚落,她猛地站起,就要去叫京生。
玄翎后知后觉,吃痛的声音赶紧止住,扯扯她的袖子,抬眸看她。
像是在说,他疼,但是不要让他人知道。
“你这有药吗?”
“有!”玄翎的眼睛眨巴眨巴,应得迅速。
他是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受的伤,也没什么感觉,只是现在衣服贴着血口,慢慢掀开还真是不好受。
“哪?!”朝亖现在全然没了什么君臣之礼,忸怩拘束,她最看不下这人受了伤,流了血,任由其空流不止的。
叶归尘总说她操哪门子爹娘的心,赶明儿遇上有人寻死觅活,用些狠辣的手段自残,难道她还要去拦着。
“靠床头的矮柜上,还有剪子。”玄翎装得像模像样,暗暗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疼得额上冒出汗来,“啊——”
“你忍住啊!”朝亖慌乱伸手虚虚安抚了他一下,急急跑到里面,找到东西,两手都不得空地溜烟儿出来。
是什么让她这么特别呢?
玄翎看着朝亖的脚步不停,为了他手上这个无关性命的口子穿梭在这殿内。
换做他自己来,就是粗粗洗净撒药再行包扎即可,不假他手,再痛也忍着的事。
是那年初遇的怦然,是她自报的那声家门,是她的明媚动人。
是她跟在陆知行身后的无畏无惧,是她在听风楼里扮小子、在留芳楼里与人赌酒的张扬和不羁。
是收留了阿笙的人,也是收了他的心的人。
“你想什么呢?”朝亖疑惑地看他,伸手到他面前晃着,没有想到玄翎竟是个怕疼的,只是这疼劲又不是酒,后劲什么的,总不会有吧。
疼傻了?怎么看着还似噙着笑,悲极生乐?
“这又不是什么大事,你放心,我跟着师父数年,这清伤口包扎的事,熟练得很,不会弄疼你的。”她安慰道,将木凳子拉近几分,把他的手仔细放到桌上,拿起剪子,从手肘上方开始,咔嚓咔嚓地剪开玄翎的袖子。
也不知是被什么刮了去,衣服竟然没破,直接伤到了里面的皮肉。
“你听——”玄翎到底还是没忍住,心里的痒止不住,动在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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