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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日挂山头,定下了个石锤,那边的紫宸殿也起了动静。
朝亖先是意识清醒,眼却不睁开,在床上伸展了一番拳脚,才悠悠起身。
“朝小姐,你醒了?”栀儿盘腿坐在床下,见上面的人有了动静,一个激灵,问道。
“嗯——”拖得老长的一声回应,朝亖还处在半梦半醒的三味境,一门心思在想,要是能将这床搬回朝府就好了,日日都能睡得如此舒坦,多幸福啊。
她坐起来,拉了拉有些泛酸的肩,清眸之上的细长睫毛开始扑腾,看了看栀儿一身未变的打扮,微微挑眉:“栀儿,你一直在这守着啊?”
“说话说着就睡着了。”栀儿摆出一副自然而然的样子,还是俏皮活泼的样子,很是讨喜,转身走了一个来回,抬手递上一块腾着乳白雾气的帕子,“刚刚去打了热水,就让栀儿伺候朝小姐起身吧。”
“那还真是亏得太子殿下这里的绒毯暖和,要不然你染了风寒,可就是我的不对了。”朝亖接过栀儿递上的热帕,敷在眼上,温润舒畅的热气传开,让她清醒不少。
昨夜还真是差点冻得她自己也染上风寒,跟着栀儿偷偷出去,不仅半路跟丢,一无所获,后来实在是冷得不行,又怕迷路,赶紧回来睡觉。
她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可怜了,看看玄翎和叶归尘,走哪都有影卫跟着,走哪都有人替他们办事,又有一身的好功夫。而自己呢,武功平平,没法单打独斗,能见魂吧,又不能号令他们办事,实在是越想越可怜。
“啊!”朝亖突然大喊一声,一个跃挺,吓得栀儿差点绷不住脸想骂人。
“朝小姐!朝小姐!”京生就坐在门口,一直候着里面的动静,听得里面一声尖叫,立马就冲了进去,好在有着分寸,在活动的屏风处就刹了脚步,高声问道,“朝小姐!您没事吧?!”
“没事!不——有事!”
昨夜是和衣睡的,头发乱点不成大事,朝亖登时走了出来,神神秘秘地问道:“京生,你家主子呢?”
“上朝去了,估摸着待会儿就回来了吧。”非礼勿视,非礼勿视,眼睛要紧,小命要紧,京生低着头,认真回道。
“那——那叶归尘呢?”她又问,不依不挠,心里暗暗立誓,今日非得在二人中间坑个影卫过来。
“叶公子和瑞王殿下昨夜一同出宫去了,眼下不在宫里。”
这下,一盆冷水彻底浇在了朝亖的头上。
她默了声,有点不知名的难过。
走到妆台前开始整理墨发,看着镜子里越来越精致的容颜,朝亖不禁开始审视自己的身份地位,一,开国郡公的孙女,前征国大将军的女儿,左将军的妹妹,二,大理寺的少卿大人,三,怀由大师的小弟子……
还有杂七杂八的宫姑娘什么的,怎么说,也是很风光了吧。
怎么就,全身上下皆是很不得力的感觉呢?
真是一点也不比从前随怀由师父住在山上,一天修道,一天化缘来得潇洒自在,更不必跟在陆知行身边,女子身男儿装来得随性。
算了算了,还是吃喝拉撒要紧。
“栀儿,你守了我一晚上,去歇着吧。”回头打发了一句,不给栀儿拒绝的机会,又起身走到外面,坐下,对京生道,“有早膳吗?”
栀儿自然没有异议,朝亖是主,她是仆,尤其还是在玄翎的贴身侍从前,吩咐什么便做什么,才是最正常的。
待给那新来的宫女让了道,京生两步就凑到朝亖跟前,老老实实地拘着手,抬眸看她,颇有邀功的意味。
“有有有!”他谗媚笑着,心里可就等这一句呢,“朝小姐想用些什么?燕窝要么,雪蜜要么?满汉全席也有!”
厨房和小灶现下是不可能有了,好在能凭太子殿下的身份作威作福,传他个百八十道御膳都不成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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