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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禀,禀王爷,善仁堂回了话,说是,说是叶公子自昨日就不在堂中。”又匆匆跑进一个小厮,直接跪倒在地,话中结巴,满是提心吊胆,“一时,一时怕是寻不到……”
玄津的视线还锁在朝亖的身上,他倒想看看,她拿什么,来保自己的命。
“叮——”朝亖拽下身上系着的一块小玉,扔到那跪着的小厮面前。
其玉不实,说是一块玄铁更为恰当,四角方正,中间镂空,放进一块琥珀血玉。这血,可是实打实的,叶归尘一滴,朝亖一滴,叶归尘再一滴,朝亖也一滴,融分为两份,覆在琥珀的糙面上,再用马鬃细细勾出一个叶字。
“叶——你是枫城叶家的人?!”其他人认不出来,见闻远博的容王殿下却是吃了一惊,这玄铁和玉,造型独特,那叶字虽小,却逃不过他的眼睛。
“民女只问容王一句话,这人,我是当救不当救,若当救,便让他速速拿着这玉牌和金银前去善仁堂,取那盈血之方和所需药材,若不当救——”朝亖起身,停顿了一下,复而抬眸,眼中坦荡,“若不当救,只当我一手医术,救人心切,扰了容王府的清静,民女在此,先行赔罪。”
说完,又是一个让人挑不出毛病的拱手礼。
若是别家来的人,理应没有这般好心。
“啊……王……王爷……”
“娘娘,娘娘!”
如珍珠脱线般的哀吟和哭声再次敲响玄津心中的警铃,他沉默片刻,眸子里的晦暗不明,到底是侧身,让了道。
待小厮溜烟儿没了影,朝亖的身形也没入了那院中开了又闭上的房门之中,容王府侧西门外的一颗百年樟树上,露出两团毛绒脑袋。
顶了南去的春燕衔泥、叼茅草筑造而成的空巢,轻佻的声音率先开了口:“啧啧啧,你瞧,这四一就是狗改不了吃屎,什么忙都要去帮,什么人都要去救。”
“本王看你,也是一个德性!”声旁的人幽幽一声,捏了捏手中环着的腰肉,食髓不能知味,最是不过瘾。
容王获子,容王府的人秘密去请叶归尘,一前一后,瑞王府的两人自然都是收到了消息。
正是两个人堪堪半梦睡醒,还能来个“回笼觉”的时候,听了消息,叶归尘一脚将人从床上踹下,猴急儿似地穿上衣服,趁人不备,还不忘揩了把小玄琛的油,按斤按两卖了脸皮,拉了人就蹲到这大树上来。
这樟树是常绿树种,春秋更叶,在冬日里,反倒保持了大量的鲜活绿叶。
百年樟树,更是层层树冠叠,侧侧枝干生,于是密密丛丛间,两人将容王府中的人和景,正大光明地,看了个干净。
叶归尘的小心思被戳到,咕咕囔囔的两个脸包子,甚是不开心:“那你还跟我来……”
他就是爱凑热闹的性子,容王嘛,明里暗里不知道算计了玄翎几回,难得有机会,当然是要来探上一探。
只是没想到,这四一,啧啧——胳膊肘子拐得来不得快,竟然单枪匹马打了进去。
可怜朝亖一片丹心向救人,从前并没有处理过催产后陷入血崩之症,堪堪施针用药止了血,床上的容王侧妃却突然昏迷过去。
她正陷入后续疗治法子的思索中,脖子上又被不开眼的容王架了一刀……
所以,日后朝亖得知叶归尘当时的心思,她只想说,这——真是个,美妙的误会。
“走吧,带你去百味斋。”玄琛低低笑了声,单指戳了戳他的脸,眉目星辰,白日可昭。
“哪儿?”叶归尘别过头去,望天问道。
四下无人,玄琛转着身子,就从树上翩翩落下,未曾带动分毫不知何处来的潇潇枯叶,将晃到肩前的墨发一甩,抬眸看着树上的可人儿,悠悠道:“城南百味斋,不去拉倒。”
“去去去!昨日他家开张我就让影七去了,奔着那水晶包子,就是人太多,没排上号,……诶,现在都快到午膳的点了,还能有不?”叶归尘也是无语,影七这人,轻功和隐匿之术都了得,却没想到让他排个队,竟是老老实实,也不知道拿玄琛的身份唬唬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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