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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朝亖又被朝武催促着起床。
“啊啊啊!爷爷!”她一脚蹬了被子,揉搓着白里透红的脸蛋,惺忪着眼,懑懑地起身,打开门,探出一个脑袋,“爷爷,时辰还早呢!”
后日便是年夜,准备着年节的兴头正上,今日却还要去迎接北渝使团。
她其实挺郁闷的,为什么上朝没她的份,干巴巴等人来的事却要拉上她?
“早早早!你就是个不知道早些准备的!”朝武顿了拐,瞟了眼余嬷嬷,让她赶紧帮衬起来,今日可不仅是北渝使团如此简单。
昨儿个才定下的太子选妃,虽然吉日还没定,可今日就来了北渝的人,听闻,其中还有北渝丞相之女。
其心——可昭啊!
不仅是朝武,几乎大凉的所有臣子,乃至明帝,心中都揣上了阴谋论。明帝更是暗示,高官重臣家中,只要有适龄小姐,皆要参加太子妃之选。
“你说,为何陛下不愿与北渝结两国之好?”昨日议事之后,刚提上位的刑部尚书问,他殚精竭虑,只忠刑部中事,关于朝堂纷争,和他人相比,只能算个半脚入门的门中汉。
于是他人见到活宝般地看他,再答:“你难道不知,一座山头,容不下两只公老虎?”
更何况,北渝分明是有备而来,他大凉岂能让其有机可乘?!
新刑部尚书长长哦了一声,旋即又显得忧心忡忡起来:“那若是,太子殿下看中了北渝郡主呢?”
玄翎后一步出来,脚步却来得轻快,听到那新上任的刑部尚书如此说,睨他们两眼,幽幽飘过,道:“天真!”
“这……这这这……”新官上任受了惊,一时结巴,忙看向身边的前辈。
只见前辈拱手作礼,面色划过一瞬的尴尬,立刻恢复稳如泰山的模样,弯腰高呼:“太子殿下千岁千千岁!”
待朝亖梳妆打扮好,一个早上的时间就从指尖溜走。
这是她第一次穿官服,不是大理寺少卿的那身深色,而是如爷爷、哥哥上朝时的那般。
两片藏色长襟,配着品阶的白玉腰带,外面覆一层挂银云纱,配一顶无檐的高帽,其上额中,落一颗宝玉。
这身,也算是男儿装,只是繁复许多。
朝亖拿过桌上的香囊,系上,顺过贴身的玉佩,藏进怀里:“哥哥,你回来这几日,日日上朝,日日都得这般穿吗?”
“快些快些,太子殿下都到城门外了!俩兄妹磨磨唧唧,磨磨唧唧,比我这老头还慢!”
朝武等不住,小憩也睡得不安稳,索性过来催催,早些过去,总是不失礼数。
朝华要开口应上的一口气被堵得半死,日日都是这般繁复地穿,日日都是这般被催着上朝,和自己妹妹交换了眼神,默契地不出声,乖乖跟上去。
“老臣见过太子殿下!”朝家人来得甚早,不过也赶不上头一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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