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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那老伯问出这话,脸色又是变得晦涩,朝亖心中更加笃定。
她暗暗佐靠上兰琳的肩头,侬语道:“兰琳,事成之后,我请你喝酒。”
只可惜,一旦这位少卿说出请人喝酒这话,多是没个后文的。京生巴巴望着的那壶引路酒,至今,都还没嗅得半滴。还有那苏三,可怜被玄翎叫进紫宸殿,做了不知什么苦差事,本就没几斤肉的小身板上,又掉了数两。
“没错,就要那个!”兰琳朝她拱了拱鼻子,应下那老伯的话,豪气云天。
“往那最小的罐子里,接连投中十支鸡毛矢子,那木盒子,便是姑娘的了。”老伯忍不住重新掂掂那锭银子,到底是摸着良心说了句,“公子买矢的银子给得多,就算赢了那盒子走,也是应当。姑娘,请吧!”
继而递上兰琳要的计筹,不多不少,正好十支。
好久不曾见过这般张扬的女子,围观的人,多半是看人来的。
譬如,被人群挤在了外边的北楚栖。他盯着兰琳的背影,还有那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天杀的小混混,竟然靠到她身上。
咬牙切齿的模样,又让正在斜对面的留芳楼中的玄翎看了个正着。
“京生啊,你说楚栖这是在看不惯什么呢?这红眼睛的模样,可真难看!”玄翎把玩着手中的折扇,冬阳暖日里,还要带把扇子出来装个翩翩公子的,任谁看了,都知不是那善仁堂的叶堂主,就是他们大凉十天里面足足有七天不正经的太子殿下。
“爷,可要去请?”京生乖乖地候着,原以为是什么想着留芳楼的酒,亲自上门喝来了,没想到他家爷是惦记着这位置,一眼就能看见东街上乱窜一通的朝小姐,虽是穿了男装,也俊俏得很。
美色误人!美色误人呐!
“问得好!”该请谁上来坐坐呢,不如,请那位还没正式见过的兰琳郡主?
玄翎的嗓门大了些,自然引得底下的北楚栖看了上来,他笑笑,做了个请的动作。
北楚栖多半是想吸引兰琳的视线,直接运起轻功上了留芳楼,可惜大约水土不服是挑人的,脚下踩瓦时一个滑步,他差点没滚下去。
于是正在倚栏喝酒的太子殿下十分凑巧地拉住了那双莹润修长的手,死死攥在栏上的十指,没好气地划出一道红痕,北楚栖磨牙的声音咯咯响:“还不拉我上去!”
“本王道是谁,原来——是北渝来的七世子啊!”惹恼了北楚栖,后果可就大了,所以他知趣地没笑出声来,憋着,尽了全力憋着,挡着,拿了扇子挡着,只露出一双深邃的眸子来。
留芳楼的老板吧,也好听书那一口,总觉得那飞檐走壁的侠士们,哪天路见不平了,也会来踩他家的瓦,揭他家的顶。
以防万一,瓦上日日淋水,还特意种了青苔,呐——就是北楚栖脚底下沾上的,那些个一块块的绿油油的东西;顶上成方圈围放着的,是一种不知名的荆草,带刺缠人,足足绕上三圈,远远看去,清新得很。
燕都名楼之留芳,醉的是酒,留的是人,便是有这一层意思。
北楚栖狠狠瞪他一眼,没好气地道:“本世子道是谁,原来——是大凉整日偷闲的太子殿下!”
“哈哈,北七世子火气这么大,可是打翻了什么东西?”玄翎手肘抵着桌子,往前蹭进几分,挑眉道,“不如还是先让本王算算,嗯——可是为情啊?!”
北楚栖深吸一口气,闭目吐出,转身看向下面的人,从耳后飘来冷冷一个字:“滚!”
眼见着兰琳九发九中,戏谑的声音变得微弱蚊氓,个个都屏息静神,盯着她的手,注视着那最后一根羽矢。
“若真是个宝贝,一顿酒可不划算。”兰琳单单眨了一只眼,俏皮地对朝亖说话,手中的动作如柳絮般轻盈,又如飞箭般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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