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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事忙,朝儿可是不满本王冷落?”
朝亖拜祭完父亲,同玄翎共敬了夭林涧四方八面的大泽,便就地上的一块石头盘腿而坐,座下垫着篮上的那块盖巾。..
前几日回的晴,今日却冷回三分,又是触景伤情同伤心,到底不好打破。
玄翎担心她久坐会使寒气入体,便变着法子想让她起来,凑到她别向远山高处的小脸前,问道。
“你……几日?”不过是昨儿晚上才见过,怎么就成了几日了。
朝亖并不买他的账,反倒有些小怨他突然凑到自己跟前,语气清清冷冷的,颇为生硬。
玄翎笑着更靠近些,双手撑在她腰间两侧的石头边缘,一本正经地道:“相如所云,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且一日不见便当隔三秋,本王细细掐算下来,昨夜同朝儿一别,自是亦去数日。”
汉有赋圣,司马相如,其爱文君,更负才女之名。
“……那殿下,又在忙什么?”她不自觉地低了头,没敢对上玄翎的眼睛,涩涩又问。
朝亖自己也明白,她对玄翎的心思,早在初见时便已不同。
他身上没有储君的自持跋扈,没有太子殿下的威风做福。..
翩翩如玉,却不高高在上。
上能操国事,下能同市井油嘴滑舌,扮起不正经的模样来,却更让人想要靠近。
相如为文君所云之赋,文君为相如所吟之诗,她皆听过,却不曾知道,由他说出来,竟是如此让人动情。
“你可还记得昨夜北七世子让你好生照顾的那位姑娘?”玄翎见没逼得她起身,瞧见朝亖微微扑腾得快了些的睫毛,倏尔无声笑开,柔声问着。
“嗯——记得。”她应道,浅浅的,带着绵长的小孩子的鼻音,柔柔的。
“北七世子让你好生照看着,可你大抵是忘了。”“也怪本王,一门心思放在朝儿身上,也没让影一留心看着。”
“然,然后呢?”真是见过不害臊的,没见过这么不害臊的,所有害羞的份,无论是她的还是不是她的,都让她揽了。
朝亖翻了眼珠子,见玄翎正盯着自己笑,转又紧张起来,缩了脖子,目光移到别处去了。
注意到她的变化,玄翎也转了调调,越发地动起歪脑筋来:“然后!然后啊——朝儿当真是不知道北楚栖那人有多烦,大半夜来本王的紫宸殿大吵大闹不说,非要本王交出他妹妹来……可本王哪里见过他那半路冒出的妹妹,寻不到人,只好从他眼前跑了出来,好不容易才甩开了他,又想到今日夭林涧的事重,便直接使了轻功赶了过来。..朝儿你瞧,本王的胡子都拉碴了,眼睛都青了……本王的身子,也,也乏了——”
也不知说没说完,玄翎突然就闭起了眼睛,身子直直向着朝亖倒去。
她虽然移了目光,神却巴巴地在玄翎身上醒着,当下就是神色一紧,想也不想地就躲开了,微带着恼意,轻喝道:“殿下自重!”
……
自重,他却是自己的身子太重了,又没想到能给她避开,虽说好在反应迅速地拐了个弯,将身子转了出去,才没磕到石头什么的。
可这满手的黄沙,满嘴的土掺泥,当真是不那么美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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