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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那尸体查验得如何?”朝亖前脚离开了夭林涧,却是抬脚上了崇安寺,谄媚着脸讨好了师父,在寺中普渡了好些众生,又扮作沙弥,前则送水后便端茶,经了一出又一出的戏,之后又同玄翎说话半天,还落了个不怎么愉快的局面……如今已过晚膳时分,才将将回到大理寺。
而顾誉今日更可谓是忙得没停过,同叶归尘一道回的大理寺,回来便是着手验尸之事。
属大理寺的职用仵作是外乡人,前些日子便收拾行囊回了老家过年,他虽懂些门道,拿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事可还真没干过。
只好前去远郊寻了那小何来,岂料听其一位乡邻说自家老母两天前便进城作活去了,不仅昨夜大年没回来,至今也不得半点踪影消息。
几番问话查证之下,巧了,他家老母正是那日前去容王府搭了手的催产婆子。
“大人!你可要为我婆婆做主啊!”那户乡邻家的媳妇哭得可谓是悲恸欲绝,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着要顾誉做主,手边还抓这个裤子没系好的小娃娃,冻得好一张通红的屁股。
“好了好了,你且先让孩子进里屋去吧,你也莫哭了,事情还没有查清楚,做不做主也不是我能说了算的。”顾誉坐在破旧的桌边,摆了摆手,很显然,他并不吃这一套孝感。
何况小何刚才便同他提起,这家的婆媳关系,可是不好到了村里出名的地步,就连在几个邻村里,也是有着不少说头。
“大人!大人!……呜,呜呜……”可惜察言观色是门本事,然,那跪在地上只顾闷头乱哭的女子是没有的。
顾誉和小何相视一顾,一个嫌弃地蹙起了眉头,眼神抽筋般地示意,一个糟心地看回去一眼又一眼,微微点了头,只好同意。
“林阿嫂,你莫哭了,来来来,你先起来。”小何生得面善又讨喜,虽掌着大理寺验尸之责,一双手却总是保持得干干净净,白白净净,细若闻去,还有一股掺了米水的皂香,他扶起那地上的女子,好言道,“这位是大理寺的顾大人,最是铁面无私,正直不阿。你有什么委屈,有什么难言之隐,在这说出来便是,又何必哭伤了自己的眼睛呢?”
待将她领至顾誉跟前,小何腆着脸冲坐着的人恭恭敬敬地叫了声“顾大人”,趁其还未变脸,便欲赶紧跳开候至一旁,却不想一时没顾上身后的拦人长凳,噗噜咚——摔了个四仰八叉。
“这……呜,呜呜……我……”大抵是用力过猛了,那农家媳妇哭得自己早已是喘不过气来,连句完整话也没能张口说清楚,抽噎阵阵,颇有种不死不休的气势。
偏生又叫小何逗笑了去,又从眼角里猛地渗出诸多泪来。
又哭又笑,让顾誉看了更是心烦气躁:“你若再哭,便判你一个影响命官查案之责。”怎么这天子脚下的乡野之人,竟也如此不成体统吗?
当下又是睨了眼躺在地上哎哟喊疼的小何,当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闻言,那女子果然收敛不少,只是仍用一双盈了泪的楚楚可怜的双眸看着顾誉,又转而提了粗布衣袖,细细缓缓地抿了抿脸颊上虚无的泪痕,不知想起什么,又欲做出哭泣的模样来。
“我……本官只是问你几个问题,又不吃人,你——你不必害怕,照实说来便是。”顾誉倒是打心底生出怕意了,这世间可怖的东西算不得多,这女人确是其中一个。
当真是分外想念他的小师妹,活脱脱像个男孩子,虽说不能上天入地,可就连亲下鬼窟之时,也未曾有半分的哭唧哼气。
女子若斯,当真——是好哇!
“大人,大人请问。”
一声娇媚无气的“大人”,顿时惊得顾誉起了鸡皮疙瘩,乖乖,这该不是这农家媳妇看上自个儿了吧,怪不得一阵苦一阵娇笑的,这莫非——便是师傅从前那话本子里所说的,勾人的狐狸精所用的苦肉狐媚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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