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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西陵冥蝶看着重华幽怨的眼神，皱着眉头道：“你说的貌似与小九安然渡过十六岁生日无关。”

“……”

重华抽了抽嘴角，那么急切，他不就是说的慢了点吗？

“因为你们俩有着宿世源远，你嫁给他相当于无形之中为他续了半条命。”

“后来你又为他找到了幻颜花，并让他成功吞服。虽然表面上治好了他所有的伤，但其实他伤的最严重的却是灵魂。”

“他的灵魂在多年来的不断轮回中，不断的在消耗着，甚至于这一世出来的时候，连自己都护不了。”

“也正是因此，他才会在九王府那个方寸之地中渐渐失智，变成了一个小孩子。”

“而你的出现，则是让他慢慢恢复着。可他求（做）生（死）欲（程）望（度）太强，无时无刻不在修炼、凝聚破碎的魂魄。”

“最后的结果就是遭到了严重反噬……如果不是我将蕴神珠给了他，只怕他早就撑不住，连入学考试都参加不了。”

重华怂怂肩，表示自己说完了。

“那他的身体状况，他知道吗？”西陵冥蝶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懂的小九，眼中划过一抹哀伤。

她自许毒（医）师，可惜却连小九身体上发生的变化都不曾注意到，她……真的可以称得上毒（医）师吗？

“他或许知道，或许不知道。”重华摇了摇头，“他的身体情况太过特殊，我知道的也不具体。”

“蕴神珠是什么？”西陵冥蝶点点头，然后做到小九的身边，摸了摸他的脸颊，“我记得你当初给给白萌萌的……”

“神界至宝。”重华偷偷看了眼西陵冥蝶脖子上的黑色珠子道：“是神界太子陌九黎的本命法器之一。”

西陵冥蝶有些心神不宁，并未注意到重华的眼神，只是抓住了最关键的几个字，“神界太子陌九黎？小九？”

重华的意思很明显，答案都不需要她多想就浮在表面，可她还是想要确认一下，确认一下“陌九黎”是不是小九真正的名字。

“是。”

看着西陵冥蝶眼底复杂无比的神情，重华虽然很想否认，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罢了，迟早都要知道、要面对，早一点儿知道也无所谓了……更何况因为他们两的事，神魔两界已经人仰马翻、各方异动了！

早点知道也好，能做好更充分的准备，再者，天塌下来了，还有他暂时顶着。

“陌九黎……很好听。”西陵冥蝶得到肯定的回答，轻轻的念着。

可是每次念到这个名字，为什么没有喜悦的感觉，反而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苦涩呢？

无涯扭头一看，就见西陵冥蝶眼中满是哀伤，叫人看着就是一阵透心凉，不由将手中的酒壶递了过去，“丫头，喝口酒吧。”

无涯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叹息无奈。

“好。”西陵冥蝶木木的接过无涯递过来的酒壶，拿起来不要命的往嘴里灌……

眼角，一滴清泪划过，让屋里平端染了几许悲凉。片刻后，西陵冥蝶直愣愣的向后倒去，本就站在她旁边的重华仿如早有准备一般，精准的接住了西陵冥蝶下坠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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