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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入寒天,枯黄的枫叶落在宫中墙角处,未被人扫叶宫人发觉,静静的,等待着,等待着初雪降下,将世上万物倾覆之后,便再也找不见它。
此时,坤宁宫……
“皇后姐姐…。皇上赐的御酒,可是好喝?”许末笑着,满是骄傲嘲讽之意。
对面,清宁踞坐于凤鸾之上,平素青衣,两只凤簪绾起墨发,未着脂粉,却透着脱俗的清贵之气,与坐下许末相比,只一眼可辨尊卑。她未因许末的话而动怒,只是淡淡的回道:“这皇上所赐御酒,入口酥麻,沁人心脾……。”此时,这殿中只有她们二人,二人言语回响在大殿瓦粱之上。
“我自然知晓,只不过是妹妹怕姐姐总是喝不到,喝一次便难受了……这御酒性子可是烈的很。”许末言语狂妄,对后宫之主的皇后毫无礼数可言。
“妹妹的手可是伤着了?”清宁略许末的无礼言语,只看向许末隐在袖中的右手腕处,巧在初冬之际,许末身着云锦靛袍,袖长宽大,可见至小臂,自她进来行礼,清宁便看出她臂上有伤。
“……不劳姐姐挂心。”许末微惊,下意识掩住右腕,腕上虽疼痛难忍,但她未曾显露于色,清宁如何得知?
“呵。”清宁勾起一抹笑意,竟是令许末寒颤,她心道:素来与世无争皇后今日不大一样!
思绪中…
凤鸾之上的女人已拂袖而起,绾在发髻上的金钗泠泠作响,不动声色,向许末走来,俯在她耳边轻声道:“妹妹要不要和姐姐打个赌?”
许末一怔,耳边便又传来清幽之声,“是本宫的旨意快,还是妹妹袖中的刀快。”言罢,未等许末反应,清宁便趁许末腕上有伤,而从她袖中抽出一柄短剑,剑长二尺,隐于袖中,剑刃锋利,吹毛立断。
“妹妹这短剑从何处得来?”清宁拿着短剑,唇角却依旧噙着笑容,一时间,殿中弥漫着寒气逼人窒息之气。
“清宁,你!”许末顿时大惊,唯一方法便是栽赃于清宁,谁料她刚要开口,清宁便道:“怎么,想栽赃于本宫?”识破心思,许末还未反应,清宁便将短剑塞入许末之手,身子顺势向后倒去,而她们的位置本就相近,不足二尺左右,此时,许末还未意识到,身后的宫人正看到这一幕!
皇后清宁蜷缩在一旁,眸如惊兔,许贵妃手持短剑,正要刺向皇后……。
此事一经发生,不过两三个时辰便以散入皇宫各处,原本就对慧妃颇有言辞的文武大臣,这次便更有了把柄,上奏奸妃许末蓄意篡位,按令当斩!
李忱速往坤宁宫,只见正殿大门前,侍女形色匆匆……
他径直来到皇后寝殿,众人以为皇帝来此自然为探望皇后而来。
“陛下,皇后娘娘,惊吓过度,需服药静养,不可操劳受惊。”言罢,太医退去,李忱抬手,侍从宫女悄然退出。
“别装了。”…。
“真以为朕不敢杀你?”李忱眸子赤红,极力压制心中火气。
清宁微微睁眼,便见到他站在榻前,她轻笑一声,却是莫名,李忱冷哼一声,坐在旁的软椅上,眼神冷如冰霜。
“呵,”清宁一声轻哼,却带有几分不懈的意思,“陛下下旨清剿东瀛细作,殊不知自己最宠爱的女人,就是细作。”
闻言,李忱眼神瞬冷…。清宁又开口,“昨日陛下送来的酒,被人下了媚药,臣妾喝了之后如同身处炉火一般,险些丢了性命……幸得孙太医极是赶到,才救下我的命,经孙太医辨认,这酒中的媚药毒性强烈,绝非中原所为,臣妾推测,宫中有奸细,”
“那又如何?”李忱反问,意味难测,“你怎知是慧妃所为?”李忱逼问。
清宁勾起唇角,看向旁的案板,之上是方才许末袖中的短剑,“陛下,那短剑是慧妃的,鞘还藏在她袖中,陛下一验便知。”将那案上短剑拿起,便见李忱面色一震,那剑柄细微之处,雕着一行形状怪异的文字。
“此剑上的文字,陛下想是熟悉的紧,”对于面前的九五之尊,清宁没有丝毫的惧意,只是如平素一般,娓娓道来,处事不惊。
李忱起身看向清宁,道:“就算此物是贵妃的,那怎与媚药有关?”闻言,清宁起身披上金丝绒衣,走向他。
“陛下可敢与我打个赌?”清宁语气清致,之中却有着令人难以道出的压迫之感。
“赌什么?”李忱挑眉,他倒要看看,这女子要和他玩儿什么花样。
“若我说许贵妃腕上的伤是这柄短剑所至,陛下可信?”清宁眸子微亮,李忱还未调查,便觉得这一切尽在她掌握之中……
而后,世人只道贵妃被打入冷宫,是因行刺皇后,可真正原因,却无人知晓,但这一切却难逃朝中权臣之眼……
易宅中。
“凉忱,如此好戏,你没瞧着,真是可惜。”秦淮一脸遗憾,几分玩味。
易君堔轻笑着,“有何可惜?后宫之争历来皆是如此,痴男怨女,有何趣味?”
闻言,秦淮便起了兴致,追问道:“那我倒要问问,方才屋中那女子是谁?”提及纪冥宇,易君堔直接略过他的问题,自顾自问道:“西凉月在何处?”
闻言,国师大人将自己前一秒问出的问题抛于脑后,答道:“他啊,你要不说,我还忘了,这不,宫中传出清宁遭人刺杀,人家西宗主便要火急火燎的入宫去,着实拦不住,便被我点了睡穴,现在还在国师府,有我手下人看着。”秦淮此举,实为明智,西凉月若莽撞入了宫,其意被歹人所利,到时于他于皇后,皆是不利;更何况西凉月与清宁本就是有不可道也的秘密。
易君堔摇了摇头,几分无奈之意,若当初清宁没有入宫,他也没有选择江湖,他们也不会如此。
“你这狡猾贼子,莫不是特意乱我思绪?”秦淮才想起自己的问题,又被易君堔钻了空子!
易君堔料也躲不过,便漫不经心道:“她是,我的病人。”
“哦?!病人!”秦淮冷笑着,这厮又与本国师信口开河!
“陛下的病如何?”易君堔开口。
秦淮只摇了摇头,眸子微黯,道:“旧疾复发,体肤可医,只是心病难医。”
“你可记得,九年前,朱柒逆反,率贼子杀入明宫,而后神秘女子屠杀逆党一事。”此言一出,秦淮便想到当年,牵牛卫御林军攻入皇城时,横尸倒地的叛贼逆党,朱柒头颅悬于高殿之上,天空突现白鸽,落一丝带。
“你是说,与那女子有关?!”秦淮有些吃惊,小声道。
易君堔点头,而后看了看窗外,幽幽道:“不仅有关,那女子还与皇帝有着天下人皆不知的秘密。”
“什么!”秦淮蹙眉,他未曾想过,那神秘女子竟与皇帝有关。
“若不是如此,你以为仅凭新帝登基不满一年之久,就可清洗朝中顽固旧臣?”易君堔所言,秦淮恍然大悟。
新帝登基基业未稳,想除掉朝中旧臣,还是那些极有背景和势力的顽臣,简直痴人说梦;可李忱自登基未满一年,便重掌大权,削弱权贵,排除奸佞,重审冤案白起,处置贪官千人,能做到这些,可不是一个年幼的皇帝可为,背后必有能人辅佐。
“那女子不但没有消失,还在皇宫之中!”秦淮推测,而易君堔只是摇了摇头不语。此时,他的眸子不像往常那样混沌,好似有了一丝清亮。
这时,阙冉自门外匆匆而来……
“少爷,方才得信,季俞大人已入了西凉关,如少爷所料,因季俞大人没有通关文书险些被守城拿下,亏有白公子的祁云令才放了行。”
闻言,易君堔点头,阙冉退门而出。
“这白公子可是那独宅主人白庭羽?”秦淮见易君堔不语,便当他是默认,不过这白庭羽虽是朝中勋爵,但从不参与政事,他们怎么会相识?
可国师的脑子也不是泛泛,也是有着无限智慧的!这不,说着白庭羽,他便与那向房中的纪冥宇联系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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