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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棹歌拉过被子盖在自己裸露的腿上,抬眸问道:“不知逸王来这仙允轩所为何事?”
幻觞双手背在腰后,脸上的笑容一直都正在,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只觉得那笑容像一汪清泉,看着很舒服。
“娘娘名满天下,在下自然是慕名前来。”
苏棹歌闻言微微一笑,既然他不想说,她便不再问,继续陪着他客套。“逸王说笑了。”
“娘娘,天色已经暗了,在下先告辞了。”说罢,拱了拱手离开了。
蓝影渐渐消失在苏棹歌的视线中,苏棹歌拉开被子,轻轻涂了药膏,包扎了下。便叫来玉玲,将季中开的药方交给玉玲。
“去按这个方子抓些药来。”
“是。”
“对了,玉玲,逸王在后宫可以随便走动不避嫌吗?”
“他是大昭唯一的王爷,权利仅在皇上之下,皇上很是重视。”玉玲清了清嗓子,压低声音继续说道。“听说王爷和皇上的关系不一般呢。”
不一般?怎样才算是不一般?莫非是夜枭羽的男宠?!苏棹歌抽了抽嘴角,凭逸王的容貌,爬龙床应是小事一桩……
“你先下去吧。还有,明天再开始煎药。”苏棹歌吩咐道,玉玲行礼离开后,苏棹歌试着唤了旗风出来。旗风比苏棹歌她们早到了半天,当时找到苏棹歌就继续跟着了。
“旗风,我和哥哥,谁是你的主子?”苏棹歌开门见山的问道。
旗风没有丝毫犹豫,答道:“是小姐,旗风曾跟将军保证过,此生只认小姐一个主子。”
“跟哥哥保证……”苏棹歌眯了眯眼,继续说道:“你还是当哥哥为主子,也罢,旗风,我知道来大昭前哥哥吩咐你要护我周全时刻将这边的情况告诉他,可是我今天有新命令,以后,报告哥哥什么消息要我同意了才行,只可以报喜不可以报忧。如何?”
“旗风只保护小姐周全,小姐已经吩咐旗风不可以随便现身了,如果不把这边的事情报告将军,小姐岂不是没了靠山。”
“我来大昭就是为了哥哥为了来安,孰轻孰重,你自己考虑吧。”
旗风考虑了会,才开口说道:“旗风知道了。”
苏棹歌满意的一笑,旗风只认苏煜当主子还方便了她呢,苏棹歌不想苏煜因为自己的事烦心,更不想苏煜一个冲动和大昭开战,旗风为了苏煜的安全听她的话正和她意。
旗风退下后,苏棹歌蒙着被子就睡了,这几天路上奔波都没好好休息,安排好一切就沉醉梦乡了。
夜色朦胧,月亮照例独挂在空中,团团蒙云围着月亮飘来飘去,承天宫里的竹子影影绰绰,墙角一簇白牡丹枝叶茂盛,想必,很快便是花枝簇簇的一番美景。
“她果然没有辜负来安第一美人的盛名,也难怪他曾经那么上心。”幻觞把玩着手中的夜光杯,笑着问对面坐着的人“不过,你带她回来干什么?你此去来安本来没有这个打算的。”
“凌辱刘综啊,抢了他的爱妃,美哉美哉。”夜枭羽答的漫不经心。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幻觞无奈的叹口气。“你还不是因为……”
不等幻觞说完,夜枭羽便打断了他的话,“可是苏棹歌却毫无悲伤之意,我不甘心。”
“你明明不只是这一个原因,这次你没有和我商量就把她带回来了,你可想过日后那两个人掐起来大昭要如何?还有那个终奴的封号,不觉得很幼稚吗?而且,消息传到苏煜那边,你要如何安抚?”
“有苏棹歌安抚,我用不着费心,苏棹歌不愿意大昭和来安开战,所以我也不怕她扰乱后宫更不怕她会跑。”
“啧啧啧,帝王心啊。”幻觞放下手中的夜光杯,似笑非笑的看着夜枭羽。“我瞧着苏棹歌也是绝色,不要最后心陷美人得不偿失啊。”
“啰嗦。”夜枭羽不以为然地说道,自己要苏棹歌来大昭可不是看上她了,幻觞说的那些自然不可能成真,心陷美人?自己沉沦也不会沉沦到她身上……
“对了,她可有起色?”
“还是那样。”幻觞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眼里蒙上一层迷茫。“都这么久了,还是没有找到合适的人。卫灵那边消息前几天也到了,还是不行,我已经没有办法了,或许,她真的永远都醒不来了。”幻觞垂下眼帘,眼神黯淡的看着地上的影子,嘴角扯出一抹苦笑。
夜枭羽拍拍他的肩膀,示以安慰,“天下这么大,一定会有的。”
幻觞看了他一眼,笑着点了点头。晚风吹过,两人青丝轻拂,月亮尽情的发出混沌的亮光,恨不得将世界都包围起来。竹影在承天宫的墙上摇曳身姿,好似在舞蹈一般。
仙允轩院子里一片荒芜,苏棹歌感觉入目不悦。花了大价钱才让内务府的人移了两棵夹竹桃的树过来,有些植物陪衬,仙允轩才不会显得那么死气沉沉,总得要对得起那个‘仙’字才行。
季中果然堪称神医,苏棹歌的伤半个月不到便痊愈了,也没有留下任何疤痕,皮肤看起来似乎还更加白嫩了。
天空碧蓝,万里无云,阳光暖暖,皇宫四处洋溢着懒洋洋的气氛,都三月了,天气热了许多。幻觞匆忙跑进承天宫,“枭羽,药引找到了。”
闻言,夜枭羽也是眼睛一亮。抬头看着匆匆赶来的幻觞,不是说药引找到了嘛,怎么他表情这般凝重。
幻觞看着夜枭羽,深呼了口气才缓缓开口,“是苏棹歌。”
夜枭羽愣住了,怎么会是她……
幻觞沉默的看着夜枭羽,许久,夜枭羽才开口:“她若出事,苏煜那边不好糊弄……”
“季中说她不是中毒的人不会沉睡,只是……”幻觞顿了顿才继续说道:“每月都会毒发,痛苦不堪,生不如死,如果三年之内可以得到血蛊就可以救她,如果没有就会死。”
血蛊?听到这个词,夜枭羽微微一怔,血蛊是来安皇家世代相传的至毒,刘家曾打天下时,便将那东西当了武器,据传将粉末扬在空中十万敌军一瞬丧命,刘家也是靠那东西守了几百年的江山,饶是剧毒的鹤顶红也不及它分毫。
“血蛊是来安镇国之物。各国之前不敢攻打来安便是怕血蛊的毒力。要想让刘综交出血蛊,就相当于在跟他要来安的将山,他怎么会拿出来……”夜枭羽喃喃道,合上桌案上的奏折,夜枭羽沉着声音道:“看来,必须帮来安改朝换代了。”
幻觞明白夜枭羽的意思,没有反对,为了救梦橼,莫说颠覆来安,便是倾灭天下,他也会一试。
幻觞一刻也不想等,两人商议好后,便快步去了仙允轩。苏棹歌正在习字,也没人通报,一抬头就看到两人站在自己面前。
“臣妾见过皇上。”苏棹歌放下手中的东西行礼,不等夜枭羽开口,幻觞便急切拉住苏棹歌说道:“在下想麻烦娘娘一件事,还望娘娘务必答应。”
看幻觞这么心急苏棹歌微微吃惊,有什么事是面前这两人做不到她却可以的吗?苏棹歌不动声色的挪开幻觞拉着她袖子的手,幻觞也发现自己唐突了,一时间气氛尴尬到了极点。
“逸王可是遇见了什么麻烦?”
“求娘娘救一个人。”
苏棹歌满是疑惑。“逸王,本宫并不懂医术。”
“血。”夜枭羽慢慢开口道:“你的血能救人,愿意给吗?会死的。”
幻觞没有料到夜枭羽会这样说,不过看到他眼中的轻视,好像有点了然了。苏棹歌闻言浅浅笑了起来。“只要皇上答应与来安维百年和平,臣妾就给。”
夜枭羽挑了挑眉。“孤答应。”
“那就请皇上王爷拿去吧。”
苏棹歌给的这样爽快,而且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死’前还在费心为苏煜打算,夜枭羽觉得一点意思也没有,有些失望。他想看她求饶,畏惧,哭泣,哪怕用苏煜威胁他不要这么做,可是她就这么简单妥协了……
侍卫牵了夜枭羽和幻觞的坐骑过来,夜枭羽将苏棹歌拽上马,也不顾这是在皇宫,和幻觞一路快马,惹得宫人频频回头张望。
幻觞的府邸距离皇宫也只有一条街,很快便到了,一行人直接去了后院,顺着一条暗道走了进去,越走越冷,走到尽头才发现这是一个大冰窖,冰窖里弥漫着浓浓的草药味,冰窖里只有一张很大的冰床,上面躺着一个瘦弱的女子,季中候在一旁。女子仿佛睡着了一样,静静地躺在冰冷的床上一动不动,看来,是要她救这个女子,只是这个女子是谁?她既然在王爷府,就该是幻觞的人,可是,为什么她会变成这样,为什么自己的血能救她……苏棹歌心里有很多问题,不过,她并没有说出来,该说的他们会说,不说的自己就不该知道,那又何必多问。
“季中,人带来了。开始吧。”幻觞吩咐道。
“请娘娘躺在冰床上。”
苏棹歌靠着那女子躺了下来,彻骨的寒意让苏棹歌不禁打颤。
季中点了苏棹歌的睡穴便开始忙碌。他拿出一把银针,插在了苏棹歌的手腕上,血成几股流了出来,季中又拿出几根银针插在了女子的手上,苏棹歌的血一点一点流进了女子的身体,那女子的面色一点点恢复……
醒来,苏棹歌发现自己躺在仙允轩。
“娘娘,你可终于醒了。”见苏棹歌睁开眼睛,玉玲惊喜的说道。
苏棹歌木然的看着这一切,自己怎么还没活着……
“我躺了多久了?”苏棹歌一开口就发现浑身没了力气,仅说了一句话就有些喘不上来气。
“已经一个月了。”
竟然睡了一个月……可是自己为什么还活着,夜枭羽不是说会死吗,是觉得跟哥哥不好交代所以才留了自己一命,又或者没救活那个女子,所以自己才没死,到底是怎么回事……
“娘娘,喝药吧。”冬沁端来一碗药。苏棹歌看了一眼便反胃了。这哪里是药,根本就是血,鲜红的刺眼……
“端走,我不喝。”
“可是,娘娘……”
“我喝不下。”苏棹歌打断冬沁的话,翻身闭上了眼睛,感觉好迷糊,明明都睡了一个月了,怎么还这么困……
苏棹歌昏昏沉沉又睡了一天,直到晚上才醒来。
见苏棹歌醒来,玉玲忙从桌上端来一盘枣泥饼,“娘娘,吃点吧。”
苏棹歌这才发觉胃里空空的,拿过一个吃了几口便放下了。“我没胃口,把我的披风拿来,我出去走走。”
“可是娘娘,天都黑了,外面又凉,您身子还很虚,还是别出去了。”
“无妨,吹吹风清醒一下,不然又难受的想睡。”
玉玲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拿出一件较厚的披风给苏棹歌披上,跟在苏棹歌身后出了屋。
苏棹歌在院子里走着,有点头重脚轻,看苏棹歌走得不稳,玉玲忙上前扶住,苏棹歌也没拒绝,任由玉玲扶着走。明明已经入了夏,苏棹歌还是觉得寒气逼人。院子里的夹竹桃一派郁葱,不知名的小花开了一地。
“娘娘,那夹竹桃有毒的,你干嘛栽那个啊?”玉玲好奇这个问题很久了,夹竹桃有毒能让人落胎,其他宫里的娘娘都是避而远之,为什么苏棹歌却要专门移一棵过来。
“就因为它有毒,所以可以驱虫,说不定还能辟邪。”
听着苏棹歌后半句玩笑话,玉玲轻轻笑了起来,苏棹歌是个很难琢磨的人,倒也不是难伺候,比那些阴晴不定狠绝毒辣的主子好多了,不得宠大不了就是跟着过的苦点,总不至于受罪,被派来服侍苏棹歌也算是幸事。
忽然,一阵眩晕袭来,苏棹歌差点晕倒,幸好有玉玲扶着才没摔倒。
自己这是怎么了……
“扶我进去。”
玉玲担忧的扶着苏棹歌走进房间,皇上吩咐娘娘不舒服就去请他还有季太医,这算是不舒服吗?转而看向冬沁,冬沁冲着玉玲点头示意,放下手中的活计便出门了。
苏棹歌刚躺下,头便开始隐隐作痛,之后全身都痛了起来,很快变成了剧痛,连呼吸都是钻心的痛,苏棹歌紧紧地抱着自己,在意识模糊前紧咬着下唇不让自己痛哼出声。
“娘娘,你怎么样?”看到苏棹歌面色惨白汗如雨下,下唇被咬的鲜血直流,玉玲吓得直哭,“娘娘你哪里痛?娘娘……”
苏棹歌早就没了意识,她将自己抱得很紧,蜷缩在床角,玉玲一边拿着帕子轻轻擦试苏棹歌下唇的血,一边祈祷着冬沁赶快回来。
夜枭羽比季中先到,他来就看苏棹歌窝在床角,嘴里已经满是鲜血,衣服也抓烂了,指甲里是斑斑血迹,汗水将床弄湿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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