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你配吗?腹黑女vs白莲花(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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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槿心里一咯噔,微抬了眼眸神色有些晦暗地看向他。..

他想说什么?

云盏一开口,屋内的人目光也皆朝他看去,弄不懂他话里的意思。

素和怜玉微垂眸,看向身旁的女子,低声道,“慕儿,这几位是杜,李,刘,孟家的公子。”

他看了看说话的四人,为她解释。

慕槿抬眼,也瞥了几人一眼,礼貌地点头未多言。

“你配吗?”

又一道声音幽凉的传入耳中,半讽半讥。

很明显,这句话是对她说的。

慕槿看过去,正好对上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眸,夹杂着几丝凉懒之意。

她也不知道云盏为什么此时要针对她。也不甘示弱,勾唇浅笑,“云相爷安好。今日不过一见,相爷何出此言?”

倏然,几道目光也随她一起看过去。

意味不明。

话落,云盏似连看也未看她一眼,径靠在椅旁,唇角勾起一抹凉笑。

几位原本还在絮叨的公子看了看此处,也不由向她投去一抹同情的目光。

他们天圣国的云相爷,素来如此。

若要搭理你便搭理,不搭理便视而不见。就是如此傲慢,偏没人能拿他如何。

慕晗烟本就一直关注着对面的人,见一向清雅漠然的素和怜玉对她如此关心,心里也不由升起一抹不悦。

抢了她心悦之人不说,如今和堂堂世子还是故友。见二人言语,想也往来不浅。这更是让她打心底里感到一丝厌恨。

可一看见云盏对她疏落起来,心里那股不悦之气也散了不少,眉眼也有些乐意,她扬起嘴角笑笑,“槿姐姐这还是第一次来这儿同我们相聚,晗烟也很是高兴。但不免一时怠慢了姐姐和各位公子,相爷和姐姐也是刚入座,不知道二位想要喝些什么?”

她调解着尴尬局面,让人不免缓和了一下。

慕槿闻言淡淡瞧她一眼。

“冷茶。”

两人异口同声道。

慕槿瞥向斜对面的人,他的身后,站了一人。正是茗弋,替云盏开了口。心里却不禁凉笑。

他也爱喝冷茶?

在相府伺候他的时候,倒未见他碰过茶。只是,爱好倒有些相同了。

云盏也抬眸凉凉地瞧着她,停留了片刻便移开目光,眼里划过一道暗光,兀思索着,不知作何感想。

“劳烦晗烟小姐。”茗弋神色淡淡地瞧了慕晗烟一眼,语气不卑不亢道。

“呵呵,茗侍卫说笑了,这是应该的。槿姐姐与相爷也是有缘。在天圣京都,世人都知相爷最爱喝的便是冰尖雪茶。此茶偏冷,入口凉涩,槿姐姐真要尝尝?”慕晗烟眼里含着一抹不易察觉的讽笑勾唇道。

知她安的是什么心思。慕槿也懒得去计较,浅浅应了一字,“嗯。”

慕晗烟这么说,无非是想说她特意想引起云盏的注意罢了。

可有谁知道,她以前最爱喝的,不就是东陵雪山之上,用雪水浸泡过的茶呢?

她方才只是随口说说,也不期待着这里会有。没想到云盏竟也好这口。

宁安王听闻慕晗烟的话,幽冷的眉毛也不禁轻轻一皱,神色间略含一丝疑惑地看向身旁的女子。

可也不禁抬眸瞧了瞧对面的女子一眼,只见她安静如常地坐着,眉眼清冷,丝毫不受方才的话所影响。

“人既然已经到齐了,那便上菜吧。今日难得一聚,秦笑不在,也是清静。”贤安王暗暗看了看坐着的几人,神色颇为微妙地笑道。

身后的人闻言也转身出去,叫人上菜。

慕槿身前不多时便放上了一杯冷茶,冰绿色的叶尖浮在清水上,浅浅浮柔,甚是清丽。

她轻轻地端起杯盏,浅浅呡了一口。茶水冰凉,甘甜而润和,有几分以前的味道。

正要放下茶盏,却见斜对面一双幽凉的眸子落在她身上,一双修长的手指摩挲着冰凉的茶盏,神情幽深莫测。

慕槿淡淡收回眼眸,看着桌前陆续呈上来的丰盛菜肴,不作声色。

素和怜玉停留在她身前的杯子上,眼神微微游离,不知在想什么。

“这些菜品,味道应是一如既往的好。我想大家肚子或多或少有些饿了,正好吊吊胃口。我们来比比作诗如何,今日出来不就是品酒作诗的吗?”慕晗烟眼角含笑,一一看向桌前的人。

她作的诗,女子中,若她说一,那无人敢逞第二。是以,说完这句话她的眼里也不由泛着丝丝自信。

一听这话,桌前几个公子不由面露笑容,“晗烟小姐素有才女之称,我等也想见识一下晗烟小姐的才情。不知道这该怎么个玩法?”

想来,他们也很感兴趣。

比起桌前的美味佳肴,他们更倾向于见识一下慕晗烟的才情。人生得娇美不说,连琴棋书画也是一绝,怎能不让他们这些文人骚客动心一二?

慕晗烟听言微微一笑,柔柔道,“既然是诗酒之会,有酒,那必然是有诗的。”

“怎么个作诗法?”

有人好奇,不禁追问。

“随意拟定一物,或是即兴而发。以此作诗,不分五七言。赢了,便吃菜。输了,便要喝酒。”慕晗烟解释道。

“啊?”

“这挺好。”

“嗯,行。”

几位公子倒是乐意。美人提出的要求,他们无论如何也不会轻易拒绝扫面子。

“那……”慕晗烟见人不反对,不禁扭头看向宁安王,想听听他的意见。“阿桓?”

她虽然想弄这些,但也想知晓宁安王的意思,若他不愿,岂非是自讨没趣。

宁安王闻言微蹙了蹙眉,略微思索了一会儿。抬眸微冷地扫了眼桌前的几人,又转眼看向身旁,慕晗烟眼里含着几分期待之色。

“晗烟小姐提议甚好。”素和怜玉目光浅淡地看向那一脸笑容的女子,眸里不含情绪,“只是,慕儿或许不会参与。她昨日刚回府,不懂你们经常玩弄的诗词规矩,若是输了,怕是得醉着回府,睡至天明了。”

他看了看旁边的女子,未瞧见她眼里有多大的兴趣,想来也是不想掺和这些舞文弄墨的台面。

她的医术他是看在眼里,她的文字功夫,他倒是未见识过。他心里直觉得不会如传言之中那样不堪入耳,定也是有些底气的。

或者,还是惊艳的。

但他不想鼓吹着让她弄些不感兴趣之事。比起期待,他更不想让她不愿。

慕晗烟闻言不禁微愣,随即又勾唇婉笑,“是了。是晗烟的不是。我忘了槿姐姐常年不在府中,少了些许诗墨浸润,这诗文玩戏,确实有些不适合。..”

“既不适合,那便不弄。今日就当本王请客,吃酒品菜吧。几位公子也顺便见识一下听香楼里的大厨手艺,毕竟,难得会聚一次。”宁安王眸光微冷接过话,淡淡扫过几人。“要与晗烟作诗词,何时都可以,不必急在这时候。”

一番话落。几位公子不由面面相觑,脸上浮现一抹尴尬之色。

“是是是,王爷说得有理。”点点头附和。

宁安王收回目光,抬杯饮下一口酒。不理几人。

“大王兄,这可就是你的不是了。”身侧,贤安王眼里堆起笑意,怪气说道。“今日既是出来玩,必是求个尽兴。大王兄这么做,岂不是为了慕大小姐而驳了烟小姐的面子?”

此言一出,慕槿也不禁随着几人的目光朝他看去,神色依旧平静。

他如何会为了她而驳斥了慕晗烟的脸面?

孰亲孰近,看位置便一目了然。

况且前些日子他可是为了慕晗烟而询问她。那样袒护,旁人何不会看出些什么?

慕晗烟闻言也微侧头看向宁安王,只见他一贯冰冷的目光更沉了沉,冰沉的神色间看不出任何异样。

宁安王闻言目光微冷地看向对面的女子,平静的神色里不待任何感情。心里并不认同贤安王的话。

他再如何,也断然不会为了一个女人而做出什么违背心意之事。十几年如一日,也早习惯了贤安王阳奉阴违,时常针对于他的事。

是以,对于贤安王的话,他也只是冷冷地扫他一眼,不去计较。

但说者有意,听者也有心。

慕晗烟闻言温婉的神色也不由微微一变,神色间有几丝恍意。

他这么做,真的是为了对面的人?

素和怜玉替她说话也便罢了,就连如今回京未过多交集的阿桓也替她说话。难不成,真的是因为他们的姻亲之事,所以便要一直护着她吗?

不可能。

依着她对阿桓的了解,前些日子她也早听闻了阿桓不想娶那个女人的事,再加上太妃也并不赞同这门亲事。今日他又何会为了一个打小便厌恶避之不及的人说话呢?

想明白这一点,慕晗烟心里也微觉好受一些,脸上也复又露出一抹笑容,“不是的。阿桓这么做,也是有道理的。是晗烟考虑不周。”

“烟姐姐也不是有意的,只是你们几个都想着让她一展才情,烟姐姐不好驳了你们的面子才答应的。”慕青瑜睨了几位公子一眼,开口说道。

出门在外,她怎么能不帮衬着自家人呢?

慕槿抬眼看向她,心里有些好笑,也不禁微微一叹。这里的人,怕是数她最不明白了。

糊涂也好。

“既然都来了,又何会惧这些劳什子东西?”云盏一改先前的深沉,眸子里流转着丝丝幽凉,语气也一改往常,带了些许霸道,似乎这才是他的本性。

“本相瞧着慕大小姐也不是会被这些束手束脚的人。一个两个这么护着做什么?既然要玩,那就尽兴。本相给你们面子,也来瞧瞧。”云盏眉毛一挑,低缓妖魅的语气里含着不容拒绝。

眼里的一层幽深覆盖着更深的幽暗。如此霸道的几句,愣得桌前坐着的几人似乎也忘了方才有人说过的话。

他们邀了云盏来此,本也不是邀。是他自己硬来这房中,看着他们几人聊天谈论的。他们自然是没这个胆子拒绝他,他的话,他们也难以违背。

“相爷既然都有兴致来了,我们自然也是奉陪。你们说呢?”一人此时附和。

慕槿朝他看去。

这人是方才素和说过的孟家公子。大理寺卿孟昭庭的二儿子,孟玉。孟昭庭乃是贤安王的人,李瑜书死去的爹李固便是在他手底下做事。

孟玉样子生得也算耐看,一眼晃过去有些英俊,气度也在那儿,语气却算得上温和。只是,与素和比起来,差距还是有的。

他之前并未说话,如今开口,却是接了云盏的话。是谁授的意,显而易见。

她微移了移眸,看着脸上依旧笑如春风贤安王,怎么看都怎么怪。

似乎也正应了那句批语。

“孟兄说得有理,相爷平日里可不会同我们做这些趣事。既然相爷都开口了,我们又岂会不从?”一人脸上挂着笑意附和。

“嗯,说得对。”

“正是此意。”

几双目光先后落在云盏身上,而他像是知道一般,丝毫不觉不自在。摩挲着手里的茶盏,轻轻放在嘴边呡了一口,又慢慢放下,抬眸瞧了瞧对面的人,眼里含着几分兴味。

慕槿原本也朝着他看去,自然也注意到了他这些动作。眉毛不由微微一皱,他方才这样,是在学她?

瞧了几眼,她倒是越发看不懂了。

“那便开始吧,谁先来?”

坐着的人跃跃欲试,眼里泛着一层光。

“不,我们可以玩点新花样。”贤安王勾了勾唇,看向屋里面色淡然的几人笑笑,“谁若答不上来,除却自罚一杯外,还要回答在场的人提及的一个问题,若不回答,那便要喝下一壶酒。如何?”

他眼角带笑,其他人会以为他这是玩笑,可慕槿却从中嗅到了一股子不怀好意的气味。

宁安王冷冷扫了他一眼,沉声道,“凡事适可而止。男子如此便罢,女子一杯即可。”

这里来的,并非都是男子,还有三个女子。

再浅淡的酒,喝多了岂会没事的?

言罢,他幽冷的目光不禁扫了桌前的几个女子,神色有些冷然。

“还是大王兄想得周到,不过本王相信,晗烟小姐自是没事的。呵呵,也罢,拿酒来。”贤安王低低笑道,朝外边的人细声吩咐。

他这么酸涩地吐出一句,明眼人也能听出其中挑拨之意。

慕晗烟的才情,想必他们或多或少也见识过。不然也不会出此下论。他的意思不是明摆着宁安王是帮自己了吗?

慕槿神色依旧平静,也不知道贤安王为何要如此暗暗针对她。只不过微微瞥了眼对面目光幽冷的男子,这么瞧去正对上他的一双沉亮的眼眸。

她淡淡移开眼。

他会帮她?

怕是为了自身面子罢了,或者,也是为了身旁的慕晗烟,毕竟,两人的关系也看似匪浅,帮衬着也自是无话说。

她若是输了,他的面子也好不到哪儿去。毕竟,她以前的名声雷打不动地摆在那里,不是那么轻易就能抹去的。

来便来吧,她无所谓。

宁安王正对上她的眼神,神色依旧含着几分冰冷。..似乎对她并不在意。

不多时,几坛酒水也被摆上桌。混合着香气四溢的美味菜肴,勾引着人的味觉。

多看几眼,口水也不禁流下。

每人桌前摆了一只酒杯,斟满了酒水。一股子酒香萦绕在鼻尖,一阵舒适感扑面而来。

“那,我先来吧。”

一人左右看了看,见人都没有开口的意思,他抬了抬手,鼓足了勇气率先开口道。

这人样貌平平,生得也算文雅。只是看上去有些唯唯诺诺,是个胆子不大的人。

他便是素和方才说的杜家公子,他的父亲算是这几位公子里最小的官,但为人正直,颇受百姓崇敬。

慕晗烟抬眸,眉眼含笑,“嗯。好。杜公子先请吧。”

她礼貌一笑,温婉大度之气尽显。

杜公子得了美人鼓舞,心里自是欢喜,点点头,挺了挺胸膛,沉吟片刻。

“美玉无瑕,歌舞伎町。京都风日好,留醉听香楼。莫管明日事,把酒问情须尽欢,生来应风流。”他念完这句,抬头一笑。

慕晗烟点点头,“嗯,杜公子以现景之物作诗,运用得巧妙,心胸也开怀。”

她浅浅夸赞一句,嘴角的笑容淡淡不变。

慕槿呡了呡茶,唇角勾起一抹讽笑。这样的人,估计等爹死去,便再也入不得京了。

以诗见人,观其志,察其心。

只懂风流之人,今朝有酒今朝醉。朝堂之上,容不得这样志气缺乏的人为官。慕晗烟一番话看似褒奖,实则早已被剔除在外。

在场的人,两位王爷加上一位相爷,又岂会不是个心思剔透的?

“杜兄作的诗,一如往常,抱负固在。那接下来便是我吧。”另一人起身,看了看桌前的人,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很是客气。

看他这样,也算是个明白人。

他沉吟片刻,似在思索,眼神放得有些悠远。不久,他开口,“门前沽酒千杯笑,羯鼓瓮门乐似癫。城门府阙,人心叵测,黄沙飞漠,百战贼寇,君否?苦色难。”

诗毕,他看了看桌前的人,两手负在身后,只笑笑不说话。

以诗观境,以诗喻情。

想来,这人最近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之事。

男子,除却娶妻生子,剩下的便是抱负志气。

这位若慕槿记得不错,应该是李家公子,李宗文。素和方才和她说,这人的爹,不是文官,而是个武官,早年战死在沙场。

他的亲弟弟,也便是李宗文的亲叔叔,接替了他爹爹的官位,抚养着他们一家老小。

他作这诗的目的,自然不言而喻了。不过,如此直接,倒也未必会有人接受。

他作完诗,剩下的几人也一个接着一个,作了诗,动了筷子夹菜。

一张大桌坐了近十余人。

最后,只剩她和慕晗烟,素和怜玉,宁安王,云盏几人没有开口。

慕青瑜小有才情,这些东西也难不倒她。所以作了诗后,很快便夹了菜,对着慕槿盈盈一笑。

“剩下的几位,有谁先来呢?”

贤安王挑眉看了看剩下的几人。云盏他自是不敢招惹,太岁头上动土,除非他活腻了。不过,心里倒不是很怕他。

只是,他看不透的人,也轻易不会去惹不快。况且,云盏的权势,即便是他也要让上三分。

毕竟,皇兄可是很信任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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