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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溪族,里面也分三六九等?”慕槿闻言,倒是疑惑了。看来,对于这个一直不怎么为世人道的族,她真是知之甚少。
“嗯,凡是有人,那便会有高低之分。荆溪族也不例外。”殷非情点头,“不过,后来这件事被族长知晓了,他阻止了这件事,还将玉筹给带了回去。”殷非继续说,“玉筹本名非是玉筹,而是玉小九。到了族长身边,才改的名字。说是取运筹帷幄,荷橐持筹之意。”
“以前他来族里之时,我才不过三四岁。我也都是也听后来人说的。翎儿那时才一岁多,更是不知晓。”
连殷非情也没见过,那殷非翎应该更加不知晓了。慕槿思索着。
不知何时,云盏已从后面挪了一张凳子,放到她身后,挑眉示意她坐下。
慕槿也未拒绝,坐下了听人说。
“那玉筹如今是何年岁?”她一直没弄清楚,这人的年龄,倒是听父皇说起过他的才能,夸他年少有为。
“应该三十七八,或是四十岁了罢。”殷非情说,“他从族西来那会儿,是无父无母的,也不知晓自己的年纪的。不过看他个子不高,便以为他年岁也小。”
“后来,他在族里不常露面,若是出行,皆会佩一身白纱。遮着面容,没有多少人见过。好像听人说,是在一场大火中,毁了容貌。可我们在族里待得久的老人,也从未听说过哪里发生了大火。”
“唯一一次,还是有心人蛊惑着长老,火烧族西那次。不过那件事到底也没真正发生过。至于为何会有大火毁容一说,也许是那些人以讹传讹了。”
慕槿闻言,皱眉不解了。
这个人,应是他不错了。
白纱覆面。
以前她出宫之时,见到玉太傅坐轿撵进宫,四周也都是白纱泻落。以他那样尊贵的身份,就连父皇也将他当贵宾供着,地位与国师不相上下,更没人敢质疑什么。
“至于他为何离开族里,我也不知晓。我还记得,那时族中有人质疑他会取代族长的位子。毕竟族长年事已高,又无子嗣。以前有过几个孩子,却都意外夭折了。”
“夭折?”慕槿蹙眉,“没有细查过吗?几个孩子都是意外,会不会是……”
“这个我们倒无人怀疑他。因为,族长的孩子,在玉筹来之前,便接连死去了。有的落水,有的猝死,还有的是被疯狗咬了一口,得了病死去的。族长收养他,也算是了心头一块心病。”
相信那时候已有人反复查证过了。若没能查出个所以然,想必证据也已被人毁得干干净净了。
况且,那个时候,玉筹不过五六岁,七八岁的年纪,又怎能将这些事做得滴水不漏呢?并且还是一个孩子,心思便能如此歹毒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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