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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玉亭想了想说:“不经常写,这一首还是被逼着写的。”
“为什么要被逼?”贺天宇很疑惑。
“因为要给这幅红梅图配诗。”林玉亭可没撒谎,事实本来就是这样。
但是贺天宇还是很疑惑:“画不是你今天画出来的吗?”
“当然不是,”林丹丹说,“这画早就画好了,诗也早就配好了。今天我不过是凭着印象再画下来而已。”
“原画呢?”
林玉亭几乎不用想:“丢了吧。”隔着一千多年的历史长河呢,不过是当时小城里几个青年的诗画,怎么可能保存下来?
贺天宇看着林玉亭,面色如常,声音却里隐约夹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说道:“所以你今天画下来是留个念想。”
早知道你画这幅画是留着念想孙博伟,还做什么饭,直接带到宋景行那里练跆拳道了。
“当然了,”林玉亭似乎没看出来也没听出来,“原画丢了,我当然画出来纪念一下。”
贺天宇的脸色黑了,轻咳了一声说道:“其实刚才那首诗写得不是太好。”
林玉亭正在喝稀饭,一听不由得抬眼看他:这是什么情况?他要评价他那辈子写的诗了?怎么听起来那么嫌弃呢?
“你听,”贺天宇看着林玉亭的脸色,“梅花倾国动玉城,花人相赏两相宜。这前两句读起来平仄很不顺口。”
林玉亭没说话,心里倒是不住地吐槽:嫌弃吧,嫌弃吧,接着嫌弃吧。
她见贺天宇不说话了,只是盯着她看,便说:“平仄是不太顺口。其他的还有吗?”
贺天宇受到了鼓励,便说:“听你说这好像是先有画后有诗的,可这诗和画不太相配。这么说吧,如果诗配画,那么诗里就多了一位美人;如果画配诗,那么画里就少了一位美人。”
林玉亭有些吃惊,呆呆地看着他:这鉴赏得也太准确了吧。上辈子说他自己不会写诗,这辈子诗歌功底鉴赏倒是不弱。
贺天宇的手在她面前摆了摆:“怎么啦?被我震呆了?”
林玉亭回过神来,微微一笑:“你继续。此诗还有什么缺点?”
贺天宇一怔,林玉亭那一笑倒是有些晃了他的眼,便若有所思地说:“怎么听你这语气好像特别希望我说这首诗的缺点?你那朋友得罪你了?”
“哪能呢?”林玉亭笑得有点虚,“不过是想听听你独特的评价罢了。”
贺天宇说:“独特评价?不过客观来讲,你朋友的那首诗选的角度倒挺新的。自古常写美人如画,你那朋友不仅写花如美人,还写人花相称,倒是有人面桃花相映红的韵味。”
“你这评价倒挺中肯。”林玉亭答道,猛然间想起了什么,试探着问道:“你似乎对诗挺有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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