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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食堂菜色丰富,像是为了给云冰心庆祝生日一样,都是她喜欢的,却完全没什么胃口,筷子懒懒的夹了两口,很快就放下了。
坐在冰场大门外的楼梯上,面对着小广场对面的大铁门,云冰心一言不发呆呆的。
“看什么呢?在等谁吗?”钱思欢突然从后面冒出来吓她,结果对方根本没什么反应,暧昧的笑着打趣。
云冰心淡淡的望着前方,一个多余的情绪都没有,双肘放在膝盖上,撑着下巴。
“干嘛总喜欢坐这?想逃出天牢是不是……”
钱思欢坐在她身边,顺着她的视线看着那紧闭的大铁门,真像一个巨大的牢笼将她们关在这里,没有自由,充满孤独。
云冰心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喜欢坐在这,好像坐在这就能等到一个人,看着他突然出现在大门口,笑着朝自己走来,来看她,接她。
可他已经很久没来了,六个多月,一次也没出现在那扇大铁门后,也不知是真的来不了,还是刚好也不想来。
钱思欢看她神色有些忧伤,突然从背后拿出个东西放到她怀里,还用粉色礼盒包着,上面扎着蝴蝶结,很是正式。
“蹬蹬蹬蹬,生日快乐,这是礼物。”
云冰心楞了一下,接着满面笑容,“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是生日?”
“这点小事还难得到我吗?我还知道,今天不是周末,没法和家人通电话,所以很失落。”
钱思欢拦着她的肩膀,大姐大的拍了两拍。
“不过没关系,有欢姐我呢,我来见证你又老一岁的生日。快打开看看是什么。”
云冰心眼泪都快流下来了,前天是周末,她给哥哥打电话本来期待着能有一声提前的生日祝贺,可惜到最后也只是常规化的问着训练生活,没有提起生日一个字。
云苏在电话里向她说了生日快乐,但是今天却不能出现在她身边,这是她第一个独自孤单度过的生日,以前只有云苏教练,已经感觉孤独,今日连云苏教练也没有,这才体会到什么是真正的孤独。
幸好有思欢姐,还好她还在,还有生日礼物,终于消散去了些许的失落和难过。
云冰心把盒子打开,里面是个包,黑色的,看着应该比较贵。
“这是上次端午节逛街买的,本来打算自己背的,可这笼子密密实实的又不准出去,也没法给你买生日礼物,只有从我的东西里挑了送你,你别嫌我用过一次就行。”
云冰心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谢谢你思欢姐,这是我今年收到的第一个礼物,也可能是唯一一个。”
云冰心微垂着头看着盒子里的包,语气有些低落。
“这包……会不会太成熟了?”
云冰心将包跨在自己肩上,配合着她稚嫩甜美的脸还真有点小孩穿妈妈衣服的感觉。
“哎呀,小姑娘都是要长大的嘛,哪儿能永远穿公主裙,也要走走御姐风、熟女风懂不懂。”
钱思欢将包放在盒里盖好盖子,“这就当欢姐我给你的成人礼物,以后记着自己是女人,不再是小女孩。”
云冰心小声嘀咕一句,“我早就成人了。”她分明是嫌自己幼稚。
“是吗?”钱思欢凑在她耳边媚笑一声,朝她耳朵吹了口气,云冰心身体瞬间一麻,缩了缩脖子,耳边响荡起她的逗笑声,脸颊一下就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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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伍坐在办公椅上发着呆,办公室里漆黑一片,只有窗外绚烂的霓虹灯和淡淡的月色透进些光亮,照在他的侧脸上,映出俊俏的脸庞,不至于把进来的人吓一大跳。
元子单推开总裁办公室站在门口,瞧着办公桌后的神游其外的盛伍,无奈叹了口气,按开墙上的开关,瞬间整个房间都被照亮。
突如其来的光亮让盛伍回过神来,同时抬手遮了遮眼睛,适应了灯光才重新放下。
“我的祖宗耶,怎么又在这发呆,大家都在等你呢。”
盛伍茫然的抬起头,“等我干什么?”
元子单翻了个大白眼,上去一把将他从位置上拉起来,话也不说就往外走。
盛伍一下挣脱开他,不悦的蹙起眉头,“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找芮芮呀,今天可是她的生日,不是说好一起去见她的嘛。”
盛伍眼神闪了一下,“我不是拒绝了吗?训练基地看守严格,我们见不到的。”
“事在人为嘛,而且我已经想到办法了,你跟着走就是了。”
元子单又要来拉他,盛伍避开他的手走到了窗边,望着外面灯火绚烂的夜晚,视线悠远,带着一丝悲伤、挣扎、还有痛苦。
“我真不知道你在犹豫什么。”元子单插着口袋走过来,和好兄弟并肩而立玩着外面的夜景。
这是京都最繁盛最热闹的景色,站在二十二层高楼上居高临下,整片繁华似乎都被踩在了脚下,如同王者般俯瞰而下。
盛伍的烦恼他明白,喜欢上一个本来不该喜欢的人,可这不该喜欢又是依照什么定论的人,世上哪儿有什么该喜欢不该喜欢,喜欢便喜欢了,那便去争取,他可是盛伍,只要想便去做,无需畏惧任何人任何事,也无人能阻拦。
“你说你,憋屈着自己半年不去见芮芮,这是何苦呢,你若非要去,潘教练能把你怎么着?”
元子单叹了口气,继续道,“你和芮芮又不是有血缘关系的亲兄妹,连在法律上也没有任何的关系,你在怕什么?爱她就去追求她,有什么好担心的,”
芮和重回了盛家,如今是盛伍,芮芮也变成了云冰心,一个被收养的可怜的孤儿,除了无法割舍的感情,他们之间从来没有任何阻碍。
“我不是在意这些。”盛伍终于开了口,声音悠远淡漠。
“那你在意什么?”元子单摸不着头脑,虽然开始知道时有些惊讶,但过后越想越觉得这是命中注定,他们俩根本就是天生一对,注定要牵绊一生,多么美好、浪漫。
可盛伍究竟在逃避什么,他不是胆小的人。
盛伍又沉默着不说话,元子单头疼的几乎想要破口大骂,但还是努力忍住了。
“那你在意什么?”再问了一遍,这一次,盛伍终于张了张口,话语已经哽在喉头,等待着最后的停顿,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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