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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纸人蹦跶着在前，引着明宣进了屋子，随即纵身一跃跳到了桌子，消失了。

明宣顺着小纸人消失的地方看了一下，然后顺着目光，对上了一双圆圆的大眼睛。

徐玫景软软的头发顺着，一双眼睛眨着，乖乖地坐在桌子边，就像一只小小的包子一样，明宣看着她，她也看着明宣，眼中还有残存的疑惑，似乎不懂刚才的小纸人为什么一下子就消失了。

明宣一下子乐了，看着这小包子，觉得可爱得很，伸手捏了捏她脸，对着他师父道：“这是九师妹？”

他师父眼里闪过一丝惊疑的神色，有些话欲言又止。

小包子撇着嘴巴看着明宣，眼里迅速积蓄起泪水，“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明宣饶是贼皮的一孩子，此刻也手足无措，向他师父求救道：“怎么了这是？”

他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快听不清自己说话的声音了，小包子的哭声着实振聋发聩，让他有些晕乎乎地不知所以。

场面似乎有些混乱。

突然，小包子挣扎地从凳子上下去了，迈着小短腿蹬蹬地朝门口跑去。

明宣下意识地去拉：“干啥呢？”

徐小包子撇撇嘴巴，并不理他，非常坚决地跑了，张开了胖乎乎的臂膀，拉扯住了刚进门的一个人的衣袖。

明宣捧着自己的瓜，差点被惊掉了。

门口的人年纪小小，一身白衣裳，容貌精致得俨如一个瓷娃娃，脸色却带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平静冷淡，但他又毕竟只是个小小少年，这个表情无论如何都带了稚气未脱。

但也只是看上去有几分稚气罢了，明宣平时对着这张脸总有几分说不清的怵：“六……六师弟？”

徐玫景扯着言郁的袖子，止住了眼泪，巴巴地抬头看着他，乖巧软萌之甚，足以令明宣惊掉下巴。

言郁“嗯”了一声，拿下了徐玫景放在他胳膊上的小胖手，然后对着凌大掌门恭恭敬敬，一丝不苟地行了一礼：“师父。”

凌大掌门看了一眼徐小包子，咳嗽了一声，镇定道：“起来吧。”

言郁就起身，坐到了凳子上。

小包子跟在言郁身后，迈着小短腿哼哧哼哧地又爬上了凳子，乖乖地坐到言郁身边，这次挺胸抬头，学着他一本正经的模样。

言郁目不斜视。

明宣不可置信地转向凌大掌门，迫切地想知道一个答案。

凭什么之前被他捏捏脸就会崩溃大哭的九师妹，竟然能如此依恋冷冰冰的言郁，或许也不止是这样，反正这两人在一起的反应，莫名地就让明宣有一种槽多无口的心情。

嗯，哪儿哪都不对头。

凌大掌门看了看言郁，又看了看明宣，诚实道：“唔，大概嫌你太丑吧。”

明宣：“……”

被扎了一刀的明宣贼心不死地看向他师父，明晃晃地写着狐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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