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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启找到白芍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下去，那个时候白启的嗓子喊白芍喊得已经沙哑了。

白启站在白芍的身后，看着前面那一团瘦小的身影，第一次意识到，原来这个无所不能，永远冲在最前面照顾他，保护他的姐姐也会有脆弱的时候。

他看到了那照亮夜空的大火，烧毁了他这十多年的记忆，也感受到了此刻跪在这处的姐姐的悲伤和绝望。

大火烧了半夜，最后被官府带着人扑灭了，只留下满眼的狼藉，可笑的是知府竟然以天降之怒为借口，禁止调查本次云台村被屠村一事。

“阿姐。”白启缓缓走近，直到走到白芍的身旁的时候，他才看清，白芍的身前竟然是一座无字碑。

他随着白芍一同跪在了这小坟前。

“你的身份，父亲告诉你了吧？”白芍开口，声音听不出有什么起伏。

“是。”白启哑着嗓子应道，他目光盯着身前的石碑，眼眶有些酸涩。

“……”

白启听到白芍似乎是叹了口气。

“阿启，你永远是我弟弟。”白芍站起身来，抬起头来望向深邃的夜空，“爹交代的，我定然会竭尽全力，为你，为爹，为东玄，也是……为了我自己。”

“阿姐……呜……”白启最后还是没有忍住，扑到白芍的怀中哭了起来，“阿姐，我害怕，你一定不要离开阿启，好不好？”

白芍没有立刻回答，白启拥着白芍的手臂又紧了紧。

“……好。”

……

那一日云台村村民一夜被杀光，独剩玲珑一人被村民护着逃出了村，白启在为她包扎之后，将她送到了山下的一个小药店里便离开了。

白芍带着白启在云台城里的酒馆做起了店小二以维持生活，只是日子过得有些艰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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