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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猎前需要祭天,而祭天需要最好的良辰吉日,司天监给出的最好的日子是八月初三,如今才七月二十七,这中间的日子,当然也不能闲着,秋猎当然不可能仅仅只有狩猎一日。
故而经过一日的整顿休息后,皇帝决定要禁军和西山大军比试一番,比什么?当然是比一比禁军和西山大军的能耐几何了。
十八般武艺,样样都比,西山大军一方由少将军言晔挑人,禁军一方由禁军统领莫方挑人,轮换着选择比试的方式,也可以自己选择挑战对方的将领,场外的勋贵子弟也可以下场尝试。
如此,倒是人人都不肯错过的蜂拥而至,身份尊贵的如皇亲勋贵都有一席之地可坐,右后方还特特围了一处高地,由皇后和玉杳公主带着那些随家中儿郎而来的夫人小娘子们也观看一二,薄薄的轻纱能挡住下面的人看上去的视线,从高处看下来却是一览无余的。
言致是唯一一个坐在场边的女子,而且坐得位置极其显眼,和太子同桌,紧挨着皇帝,时不时转头还与皇帝说笑一两句。
下方如火如荼,禁军虽每日训练严苛,但西山大军是从战场下下来的见过血的真正的战士,迄今为止,有十数人比试,泰半赢的都是西山大军的人。
言致端着酒杯笑得肆意,她为什么不笑呢?赢的都是她的朋友啊,虽说现在禁军暂时听她号令,可毕竟不是自己人,他们虽未阳奉阴违,却也不曾对她有什么太多善意。
“阿草姐姐要不要下去试试?”
祁俊吾坐姿端正,笑容也温雅,转头看向言致时那一瞬间的气势,已然有了储君该有的模样,言致笑道:“我去干嘛?和我两位兄长比试一番?没什么意思啊。”
眉梢一动,祁俊吾清楚地听到了不少人发出了异声,确实,言致这番话有些轻狂,照她的意思,两万西山大军,五千禁军将士,竟只有她的两位兄长能入得了她眼,在她心中,其他人都是不如她的。
这样的骄傲而又自信啊,祁俊吾不觉得她是狂妄,他知道言致说得是实话,但是这样的自然,不是每个人都知道她只是说着自己认为的事实,他们只会觉得她年幼轻狂,进而开始愤怒。
祁俊吾还没转头,就知道会发生什么,禁军中有不少将领都是勋贵世家或者官员子弟进去历练的,这些人向来都是自傲得很的,哪里见得言致这样的表现。
“听闻郡主箭法超群,不知小将可否讨教一二。”
细细看了一眼那个禁军小将的面容,言致觉得有些眼熟,大概是和他的父兄或者长辈有些相似,而那长辈言致也曾见过,所以眼熟,但是言致不认识他,也没必要认识。
他站起来,手臂一翻就把血霞弓拿到手中,道:“可以,请。”
话落飞身而下,她听到身后高地上有女子的惊呼传来,这是为她的身法惊呼?还是为有人来挑战她欢呼呢?不过为何只有短短一声就像是被掐住了喉咙一样忽然发不出声了?
言致不会知晓,但就坐在上首的皇后玉杳公主等人却是清清楚楚的,她们是在幸灾乐祸,她们觉得言致不过是被人夸大了功绩,她们在等着看那个小将打败言致。
至于为何只有短短一声,那是因为随雯抬头轻轻瞟了她们一眼,目光如寒冰做的刀,直刺人心,唇角那丝嘲讽地浅笑也让人有些无地自容。
背后如此幸灾乐祸却被人家的好友给看了个清楚明白,她们到底没有那么厚脸皮能够理直气壮,只好咽了声。
言致走到场中,问道:“你要如何比?”
“郡主随意。”
言致挑眉,如此自信?看来还是有两下子的。
“那就最简单的,三箭定胜负。”
“可。”
“既然我定了规矩,那就你先吧。”
那小将没有再推辞,抬手搭弓射箭,第一箭稍微偏了一些,擦着靶心,第二箭正中靶心,第三箭也正中靶心。
这样的距离······大约两百二十多步,能射出这样的结果,确实是不错的。
但仅仅这样,就想要打她的脸了?
简直是不知所谓呢。
她放下血霞弓,随手抽出旁边摆着的一把二石弓,从方才的距离又连连退后几步,达到了二百五十步之远,缓缓拉开。
一箭已去,正中靶心,有熟悉的声音在叫好,言致勾唇一笑,飞扬的眉眼间有着世间女子难以匹敌的颜色。
再射一箭,擦着刚才那一箭正中靶心,她微不可见地一蹙眉,右臂有一瞬间的绷紧。
第三箭出去,破了第一箭狠狠地穿透了那编得极为紧实的箭靶,射入其后的地面。
叫好的声音达到顶端,那一瞬间的喧哗和小将倏然苍白的面色形成强烈的对比,言致却没有心情去看,她用力握了握弓,闭眼再睁开,压下心中的异样。
言晔和旁边的禁军统领莫方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撼,看到了佩服,但是他心中却有些无奈,阿草第二箭是射偏了的,以她的能力,不用血霞又退后到二百五十步的距离,本该是要一箭穿过一箭的,但第二箭偏了,看得出来的人不多,但能看得出来的这些人都不免心中有些忧心。
她会射偏,代表她此时的精气神都处于一个不太好的状态,第三箭又如此强求,这个丫头啊,实在让人不知该如何是好。
“多谢郡主赐教。”
“小事。”
话落,言致回身走到祁俊吾身边坐下,接过他递来的酒喝了一口,说道:“这么看着我,想说什么?说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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