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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晟冲她做了个OK的手饰，轻吁一口气出去。

何阳开始翻看资料，知道这五年来，程淳安从喜欢喝甜咖啡转到只喝美式黑咖啡，知道程淳安吃芹菜虾仁的时候，只吃虾仁不吃芹菜，也知道他习惯于穿深色西装，打银色领带，早上八点来公司，晚上十点离开。

除了这些个人日常，再就是工作上的事情，虽然何阳并不是真的来当助理的，不过工作流程中不可能一点都不知道。

扫了一眼，发现就在晚上，有个慈善晚宴邀请程淳安参加，上面被画了红线，何阳不懂这是参加还是不参加的意思。

揉揉眼睛，看了眼时间，发现已经接近中午，从里间走出去，程淳安站在落地窗前喝着咖啡，何阳径直走过去，顺着他的视线望出去，对面大楼上燱彦广告的金字招牌闪闪发光，晃的人眼睛生疼。

何阳嘟囔一句：“真搞不懂，为什么要选这么骚包的颜色。”

程淳安眸子幽暗：“那代表她对他的感情金光闪耀，不容忽视。”

何阳冷笑一声儿：“明明不是这样的，她讨厌他要命，恨他入骨，要爱也是后来的事，跟这招牌没关系。”

程淳安：“有些人总是喜欢自欺欺人，有时候爱跟恨又有几个人能真正分的清楚，终不过都是放在心上。”

何阳呼吸一窒，好一句终不过是放在心上。

只觉得被人扼住喉咙一般，什么都说不出来，什么也表达不清楚，那双眼神那般尖锐，直直地望进她心里，仿佛要把她看穿看透一般。

何阳转开眼，挪回沙发前：“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程淳安抿口咖啡：“收拾一下，去吃饭。”

何阳站起身：“记得开发票局里会给报。”

程淳安一道犀利的目光扫过。

何阳一怔，伸手拍向自己的嘴：“真笨，我是程淳安新来的助理，助理。”

程淳安走近她，居高临下的望着何阳：“从现在开始，你最好忘掉你是一个警察的事，你跟在我身边只有一个目的，看着我，形影不离的看着我，懂吗？”

面对一脸严肃的男人，何阳只有下意识点头的份儿：“知道了，我的大爷。”

程淳安嘴角往上一勾：“乖，叫安爷。”

我操，乖，是什么鬼，本小姐好歹也是个女警，能不能别用哄小孩子这套来哄，何阳给了程淳安一个鄙视的眼神，男人装作没看见似的转开身。

聂晟在楼下的餐厅订了餐，这家餐厅是程淳安的私有产业，以前租出去，后来人经营不善要转租，程淳安就自己留了下来。

他从江南聘了厨子，专门做一些江南小炒家常菜，很有调调的那种，说是吃出家的感觉，话说何阳没他那么细腻，换句话说没他那么矫情，她对吃的像来不挑。

程淳安领何阳下楼，坐的是总裁专用梯，路上没碰到什么人，用餐的房间也是他的专属房间，没人前来打扰，何阳对这一切只有吐舌头的份，不是说程淳安有多奢华，而是精致。

一种对生活品质的精致追求，他对什么都讲究——细，纯粹、干净的细腻，让人没有觉得不舒服，反而相当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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